追問道。
公玉颯容聞言劍眉一挑,“沒見到。”
“什麼?!”來人氣得直跳腳,“‘沒見到’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好的,由你負責在此接應我家公子嗎?”
“我此刻不是就站在這裡嗎?”公玉颯容懶洋洋地雙手一攤。
“可是我家公子沒有來啊!你在這裡又有什麼用!”來人繼續跳腳。
“他沒有來關我什麼事?”公玉颯容無動於衷地看著面前這位一臉惶急的漂亮少年。
“你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傢伙!告訴你,找不到我家公子,我絕對饒不了你!而且那本劍譜你也別想再多看上一眼!”漂亮少年恨恨地瞪著公玉颯容。
一提到劍譜,公玉颯容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焦急之色,“柳逸飛,你這才叫不講信用!明明說好我在這裡等人,然後負責將他護送到指定之處。如今我已經來了,可你們的人卻沒有到,這能怪我嗎?”
柳逸飛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與他廢話,一躍飛身上馬,匆匆丟下了一句:“我們分頭去找”,就掉轉馬頭向谷口方向馳去。
看著柳逸飛遠去的背影,公玉颯容不由冷笑著搖了搖頭,“此刻才去找,恐怕也就能找到具屍體罷了。”隨後他也翻身上馬,向另一方谷口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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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雪地中賓士了一個多時辰,蕭玉被凍僵的雙手漸漸有些抓不牢那件一直在不斷抖動的披風,但他仍是一聲未吭地勉力堅持著。雖然目不能視,但他依然感覺得出馬兒奔行的速度並不快,想是那姑娘怕他有閃失,沒有放那馬兒全力飛奔。
就在這時,一聲極輕微的異響突然傳入耳中,隨即他便感覺到一道森寒的劍氣從背後襲來!
危急之下,他尚有機會滾鞍落馬,可是如此一來,坐在他身前的那位姑娘勢必躲不過這穿心一劍。
只一剎那間,他將身形微微向下一挫,用自己的左肩生生接住了那雷霆萬鈞的一劍!
那把劍被蕭玉的肩胛骨一擋,頓了一頓,隨即便被人向後抽去,帶得蕭玉也隨之向後一仰,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雪地裡。
已發覺情況有異的那位姑娘突然輕叱一聲,從馬背上飛躍而起,人尚在半空之時,腰間的長劍已然出鞘,帶著一縷勁風向那偷襲的蒙面人刺去。
此時那蒙面人見一擊不成,正揮劍向躺在雪地中的蕭玉頭上砍去,可是那姑娘的劍卻快了半分,已襲向蒙面人的頸側。那蒙面人再也顧不得地上的蕭玉,立刻閃身避過這奪命的一劍,同時揮劍與那位姑娘戰在一處。
兩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那蒙面人見一時半刻間無法勝得了對方,遂萌生了退意,驟然使出幾招凌厲的劍法將那姑娘逼得稍退之後,便轉身飛奔,消失在一旁的疏林之中。
那姑娘見狀並沒有隨後追上去,而是收了劍,跑上前將處於昏迷之中的蕭玉從雪地上扶坐了起來。
此刻她才發覺蕭玉的左肩受了傷,鮮血已將他身上那件銀白色的錦袍沾染了一大片,她忙出手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先替他止了血。然後她將自己身上的玉色披風撕下一條,簡單幫他將傷口包紮了一下。
想必是因那姑娘手法生疏,包紮時碰到了傷口,昏迷中的蕭玉本來緊鎖的劍眉微微抖動了一下,慢慢清醒了過來。
“先別動,我這裡有一顆止血丹,且餵你服下。”那姑娘輕聲道。
蕭玉感到有一物到了唇邊,忙張口將那粒微帶辛辣氣味的藥丸吞了下去。
“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若是方才你沒有擋住那偷襲的一劍,此刻受傷的人便會是我。”
蕭玉卻是淡淡地笑了笑,道:“若是方才姑娘被那一劍所傷,此刻我便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那姑娘半晌沒有言語,良久,才冷哼了一聲,道:“你這人當真是古怪得緊,偏要將自己說成是一個善使心機的奸詐之徒。算了,反正我也沒想跟你這大惡人的徒弟做朋友,你是好是壞,又關我何事!”
蕭玉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姑娘之所以生氣,是因為聽了自己不喜歡聽的實話。若我真是奸詐之徒,便不會對你說這些惹你不高興的實話。而且,善使心機也並非就是壞事,起碼今日我的心機便已救了自己一命。”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好人了?”那姑娘猶自賭著氣問道。
“何謂好人?又何謂壞人?各人立場不同,所行之事難免會多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