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會讓一個無用的醉鬼,去做赤陽教主!”
宮彥帶著幾分醉意地嘿嘿一笑,道:“皇帝陛下更不會讓一個對他奪取大裕江山毫無用處之人,去做赤陽教主!”
“若你再一直這樣自暴自棄地喝下去,最終被宋青鋒的人抓住,那麼你對皇帝陛下而言,便是真的毫無用處了。”
宮彥雖是多喝了幾杯,卻也並未完全失了警覺。在那人說到“毫無用處”四字時,他竟然明顯地從中感覺到了一股隱藏的殺氣。
悚然而驚之下,他立時戒備地站起身來,盯著那人,沉聲問道:“你在說些什麼?宋青鋒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人不屑地看著他,道:“終日像一隻老鼠一般地躲在這裡,外面已鬧得翻天覆地,而你竟是毫不知情!
就在今晨,那個濟王已經徹底失敗。參與謀反的撫遠大將軍邢成彪和東平侯嚴繼武,也相繼被殺。而他們麾下的十萬西路軍和十萬東海軍,都已向禁軍大統領宋青鋒繳械投降。
之後,宋青鋒便率領禁軍清洗了京城內的嚴氏府兵,而其父宋行野也將嚴皇后等人擒下,平定了宮城內的叛亂。
此刻,宋青鋒的人已封鎖了景陽城的所有城門,並在城內搜捕嚴氏餘孽,以及北人密諜。
此處早已非安全之所,沒有了鄭庸的庇護,你這北人密諜還能繼續躲藏得了幾日?!”
聽了那人的這番話,宮彥的眼睛反倒漸漸明亮起來,就連那僅存的幾分醉意都已消失不見。
濟王敗了!這場仗在未開始前,便突然結束了。
如此一來,裕國的元氣未傷,那麼大戎皇帝陛下的南侵大計,暫時還不能付諸實施。
這便意味著,他宮彥的機會又來了!
這次叛亂被平定之後,裕國的皇上還會是那個皇上。那麼,那位大內總管鄭庸應該也會很快出現,繼續助自己完成顛覆裕國的計劃。
想到這裡,宮彥不由笑著對那人道:“既然濟王敗了,大裕的皇上應該很快就會回京。到時候,鄭庸定是會跟他一起回來,我等又何需再擔心宋青鋒的人?”
誰知那人卻搖了搖頭,“這次怕是難如你所願!此前,鄭庸曾派人襲擊了多處公侯府邸,此舉擺明了他已是毫無顧忌。
這奸宦的嗅覺最是靈敏。他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在京城之中公然行兇,應是已不把那位大裕的皇帝陛下放在眼裡了。
而以此人的奸狡,決不會是因為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這等不智之舉。他突然放棄皇上的原因,應該是早就猜到,那個皇上已經不再是皇上了!”
“你此言何意?除了濟王之外,還有何人會趁機奪了那個皇位?”
“你難道忘了,那個被人從濟世寺中救出去的蕭天絕,才是裕國真正的定親王嗎?”
宮彥一聽,頓時呆在了那裡。
那人又接著道:“我們曾經懷疑過,左相父子想透過操縱太子來把持朝政。但是,從後面所發生的諸般事情來看,他們的背後應該另有其人。
宋青鋒與寒冰交好,而其父宋行野又是蕭天絕的舊部。
這一明視訊記憶體在的關聯,卻因被他們故意製造出的種種不和假象所遮掩,竟是一直未引起我們足夠的注意。
如今看來,左相父子與那位真正的定親王蕭天絕,根本就是同夥。
即便那個寒冰不是隱族人,但蕭天絕的徒弟蕭玉卻是隱族人。所以,蕭天絕的背後必定有隱族人的支援。”
“隱族人”
宮彥此時才算是完全清醒過來,頭腦也恢復了一向的敏銳與靈活。
他皺眉細思了片刻,方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左相父子確是與隱族人有聯絡。而且據我推測,寒冰應該就是那個離別箭凌棄羽的同夥。
一個多月前,在襄州城外的荒嶺上,我曾親眼目睹離別箭凌棄羽被家師打成重傷,隨後便被人救走。
當時由於事發突然,我未能看清那個救走凌棄羽之人的出手。但就憑他在硬接下家師一記十成功力的赤陽掌後,仍然能夠帶著凌棄羽從容逸走,便足可見其身手之高,恐怕已不在家師之下。
當前在裕國,像這樣的絕世高手實屬罕見。而我所唯一見過的,便是那個殺了前禁軍大統領趙展的寒冰。
還有之後所發生的左語松遇刺一事,從表面上來看,是由離別箭一人所為。但細想其中的諸般設計,明顯是有人與其相互配合,才能夠達到那般完美的效果。
而那個暗中與離別箭合作之人,想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