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改變姿勢,甚至變招防備都來不及,它的主人就已經遠遠地,撞擊再那鉛白地盡灰的牆壁上。因為中劍和重創帶出的血液噴撒在空中,如畫者潑墨揮灑,濃豔重彩中,兩滴血飛濺到旁邊掛著的十美賞月地描金紙扇上,像月下園中,那被拍殺蚊子的殘血。
而‘蚊子’,已經砰然落地,大紅喜服上的五彩繁花被血液侵染成整片緋色,那金線拼縫而成的鴛鴦翅膀掙扎兩次,再也沒有動彈。
蜀玉緩緩撥出一口氣,餳著雙眼,將眯縫撐大了些。
“他死了麼?”
“沒有。”
蜀玉想了想,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問‘就這樣放任,多少時辰之後,他才會死在我的閨房裡?’斟酌來去,這話太過於無情,她還是作罷。說到底,秦連影也是她的鄰居,熟識的人,再親密一點也只是表哥。過多的無情言語,也只能體現她的落井下石和無情無義。
雖然,她的確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
任何一個女人,對要毀了自己未來的男人,也實在生不出太多的善意。
塵埃落地!
蜀玉知道,這時的秦連影是不能帶著她上演一場私奔的鬧劇了。她即不用擔心不明真相的父親被外人說三道四;也不用擔心黃珊兒的疾言怒色;更加不用擔心自己的未來,被這個自作多情的男人給葬送。
到了此刻,她才原諒唐烆無禮地貿然出現,也選擇忽視掉唐烆的冷言冷語,更是略微感激對方的武藝高強。
幸虧有唐烆!也幸虧這個男子寡言少語。否則,她的那點挑撥離間的小心思不可能執行得這麼徹底,也不可能矇蔽秦連影,挑動他們兩個大男人為之武鬥。
惡人需要惡人磨啊!
她習慣性地深呼吸,讓繃緊懸空地心,平復下來。等那些麻麻癢癢地刺痛過去之後,這才輕笑著問道:“唐公子,能否解開我的穴道?好讓我替你換藥,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