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在期待著什麼,更多的是還是關切:“唐公子身子不舒服麼?是不是傷口在疼……”
“你要私奔。”
“啊?!”蜀玉眨眼。
唐烆總算掃視到秦連影身上,鄙夷地道:“你要與他私奔?”當他是蠢人麼?
他早就在秦連影跑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已經察覺。方才也在門外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他是特意出現在這裡,來阻礙兩個人的。
這個女人太弱,她以為幾句謊話能夠騙過他唐烆麼?什麼賞月,笑話。她都與祁妄有了肌膚之親,遲早都會是祁妄的妻子。現在,她卻要跟著這個男人走,是想悔婚?他唐烆雖然與祁妄是死對頭,可也是多年的難兄難弟。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兄弟還未成親,就被戴上一定綠幽幽地高帽。
聽了唐烆詢問,本來氣憤難當地秦連影突然得意起來,他有種打敗情敵地快意:“對,玉兒要與我私奔。”他還略嫌不夠,又補了一句:“我們是相愛的!”
蜀玉呼吸一頓,輕啟唇瓣,眸中一絲嘲諷地光芒閃過,最終選擇預設。就感覺唐烆的眼神又回到自己的身上,如冰渣子扎得她體無完膚。
他說:“換藥!”
頑固不化!
挾持者與被挾持者都忍不住冒出這麼一詞。秦連影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騰’地就冒了出來,袖子一拂,已經擺出鬥狠地架勢,怒目而視地兇道:“讓開!”
唐烆覷著眼眸。驀然,一柄長劍神出鬼沒地出現,轉瞬就刺了出來,直攻入秦連影夾著蜀玉的蠻橫手掌。劍上銀光太刺眼,蜀玉下意識的閉目,腰部一鬆一緊,頭一晃,就感覺身邊的氣息換了,額頭撞上冷硬地鐵壁一般,挾著她的人換成了唐烆。
“你……”秦連影驚呼一聲,反應敏捷地一手攻唐烆面門,一手攻其胸部,想要逼著對方自顧不暇地中放開蜀玉。
唐烆又一聲冷哼,蜀玉已經暗自嘆息。看來,秦連影已經惹毛了這位邪教的大俠。在蜀玉對唐烆的有限認知裡,對方的話越少就代表他的耐心越少,下手也就越發狠辣。
果不其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這個比冰山還要硬上幾分的面癱男子就絕對的毫不留情。他幾乎豪不避讓秦連影的攻擊,對方用掌,他直接挑劍。在這種近距離,劍是揮舞不開的。可不管秦連影的手掌到哪裡,那劍鋒就到了哪裡。不是橫著劃出,就是豎著撞擊。秦連影的肉掌怎麼敢於鋒利的長劍硬碰硬,每次到是全力出掌,看著要攻擊上對方的要害時,相差一毫釐的距離中,唐烆手中寒峭地劍刃就臨至,逼得他不得不改招。
唐烆又哪裡是隻攻不守的人,在對方變招的一瞬間,他長臂一展,就直接斜刺入秦連影腋窩的縫隙中。
高手過招,一個疏忽就容易導致敗局。
秦連影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一見不妙,已經退躍兩尺,拉開了距離。這正好給了長劍發揮的戰臺。一改限肘,唐烆就連著刺出了十二劍,每一劍都是人身一要害。
秦連影招架不迭,又連連退了幾步,身上大紅鑲綠瑪瑙的鴛鴦長衫已經破爛不堪。他使勁的眨著眼睛,才能屏去腦中黑魆魆地黝暗,口中更是溢位血絲,站在迷濛燭光的香閨中,身形有抹壓抑地疼。
他伸手擦乾淨嘴角,膝蓋狠狠一矮,‘噗’地再衝了上去,面目兇狠如惡鬼,不知不覺已經尋不到英俊瀟灑少年郎的影子。他不能容忍自己敗給一個無名小卒,他更加不容許自己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出醜。
現在的秦連影,只是一個不能奪回自己所愛的無用男子,也是一個兇蠻得被激發了血性的牛犢,不管不顧的開始橫衝直撞,勢要將對方撕裂得體無完膚,方能消心頭那高竄地嫉妒之火。
唐烆眼神閃著銳利地光芒,嘴角揚著一抹殘酷的笑,那外域人特有的俊挺而深刻地臉龐散發著蠱惑人的魅力,散發著雪域高原中野狼地血性。
他只是這麼站著,長臂垂下,周身遊走的內力鼓譟得衣襬豁喇喇地響,整個人冷劍傲然。
對手越來越近了,秦連影那猙獰的面孔上,因為妒火而憤起的經脈也越來越清晰,他甚至可以看清楚秦連影稀鬆的短睫毛。
兩尺,一尺,半尺……
唐烆笑得詭異,可他的手臂還沒有動。秦連影的衝力很大,掌風已經要刮破人的肌膚,激地兩人的衣衫獵獵直響。
‘嗤——’地,什麼東西扎入肌理,摩擦著骨頭的聲音,還有人的悶哼聲。
那快速飛躍過來的身影,以同樣的速度又被擊退了出去。那攻擊的雙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