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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塵也看不見。

佘嬌嬌按著她的纖手,道:“你真要嫁給他們兩個?”

蜀玉笑著搖頭:“一女能夠侍二夫麼?”

對方想了想:“休了就可以再嫁,那就二夫了。”蜀玉捶打她一下:“我不嫁,何來被休。”

“那你剛才又說他們兩人已經同意娶你?”

蜀玉俏皮的眨著眼睛:“有麼?我只是說我是他們的人,可沒有說是他們的內人。”在空中的談話根本無人聽著,佘嬌嬌聽到的自然是秦連影聽到的那一段對話:“我可以是他們的朋友,可以是他們的表妹,也可以是新認識的人,這些都是他們的人,不同於陌生人的人,僅僅如此而已。”

“你,好狡猾!”佘嬌嬌驚詫。

蜀玉悶笑,差點彎了腰:“何來狡猾,這是聰慧。我可不是那般逮著美男,就吵鬧著要嫁與對方的無腦女子。我蜀玉不嫁,也可以活得很好。”

這樣的蜀玉,太讓人放心,也太讓人心酸。

只是,佘嬌嬌知道她要做一個決定是何等的不容易,只能如小時那般搖晃著她的手臂:“只要你不再惦記那秦連影就好。”

“他?已經是外人了,何必惦記。”否則她也就不會想到要用其他男子來對抗那個花蝴蝶。

蝴蝶的生命太短暫,愛情更是隻有一季,她抓不住也是當然。

第十章

當兩個女子再到樓上之時,龔忘已經算完了總賬,滿足的拍拍帳薄滿意地喝茶;唐烆眉間有一絲不愉;反觀祁妄卻是一臉哭笑不得。

見到女子過來,祁妄首先笑道:“蜀小姐,如今我等與茶樓的賬本已經結算,你我也該隨緣而散,各奔東西了。”這般,算是要撇清關係,丟下天降的桃花逃之夭夭。

蜀玉瞭然地點頭,道:“今日勞煩了兩位公子搭救,小女感激不盡。緣來緣去自是不得強求,兩位各自保重。”

居然斷得如此乾脆,又與開始的糾纏不清顯得格格不入,倒一時讓祁妄呆愣半響,心思百轉千回,落到最後只得苦笑。

唐烆站起:“比試挪後,到時我去找你。”祁妄點頭,再一看時,那唐烆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好輕功。”壟忘對著那空無的虛景讚歎。

佘嬌嬌瞅了過去:“不是對方輕功好,而是你太差了。”

祁妄頓時耳背一般,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顯然,在這茶樓‘打工’期間,他早已領教了這兩人的鬥嘴功力。

少頃,正式與眾人告辭,越過眾人,往樓下行去。

但凡過處,隱隱約約的只嗅到一縷淡薄的暗香,纏繞鼻翼懷中,似有似無,再一回頭,蜀玉已經坐在祁妄原本的位上,佘嬌嬌無不擔心的問道:“今日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你回去後如何與蜀伯父交代?”

“交代?”蜀玉素手執起茶壺,換過茶杯,呈圓技盤旋斟茶,容色寡淡朦朧一片:“要麼被父親責打一番,半月不下床;要麼是被隨意選一陌生男子嫁娶,終身被人戳指脊樑,再被夫家嫌棄,面和心不合地過完一輩子;要麼是抵死不嫁,自生自滅,孤獨終老。”

祁妄眉目一動,身形不由得慢了幾分。

這富家小姐,身子骨弱,家訓一番命就去了半條,以後定當也是病痛纏身;女子未嫁,流言四起,在這等夫權朝代,如若被休或許還可以輕鬆一些,若是夫家面上過不去,人前歡笑背後虐待,女子的一生也堪是毀了;不嫁,又辜負了青春年華,父母期待。

說到底,她還是被祁妄與唐烆牽連,無辜葬送了一生。

聽這話來,她是準備一力承當,無責他人。也算是替祁妄和唐烆開脫了。

對比之下,唐烆性子薄冷,瀟灑來去,不聞不問是情理之中。而祁妄,從小接受儒家教育,秉承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乍然聽聞,深思之後,已經可以想象,每個選擇的背後女子那一生流不盡的淚水與苦痛。

豎耳再聽,就聽到那佘家女子道:“哪樣都不好,如若秦連影再來騷擾你,要娶你為正室呢?”

蜀玉失笑:“嬌嬌,你認為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能夠為大家族的正室麼?”

“那?”

“如果被人歧視一生,不如遁入佛門,圖個安靜。”

祁妄手一緊,眼角就看到門口小丫頭忍不住悲憫的神色,心下頓時愧疚浮起,似那藤蔓,一旦生長,就毫無顧忌地盤繞而上,佔據心房。

佘家女子又問:“如若,那秦連影硬是要娶你……也可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