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就是那纏纏繞繞的藤,既然在這棵樹上紮根,就不能轉嫁它木。他會困住她,鎖牢她,不讓她有一絲豪的猶豫懷疑。
她悶在他的胸膛:“烆,你說過什麼都聽從我的,你不能勉強我做我不願的事情。”
男子擁著她的雙手一緊,恨不得將她鑲入自己骨髓,半響方道:“是,我答應了你。我不強求你。”唐烆從來言行一致,直到蜀玉慢慢緩下僵直的身子,又重新依靠在他懷中。她想要遠離,可是身子不聽使喚,不用太親密,靠在這一個擁抱能夠緩解一下體內的欲 火也好。
“回去吧,泡在溫湯裡面你更加熱。”
“不,”蜀玉猛地扣住他臂膀,再一抬頭,那本來豔如櫻桃的紅唇已經開始泛紫,她抖索一下,艱難地道:“我冷。”
“怎麼會?”唐烆趕緊抓住她虎口,內力探入進去,只覺經脈行氣時而奔騰如熔岩時而滯納如冰川,邪奇得很。蜀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帶出的不是滾滾熱氣反而似寒冰潭上的冰霧。女子嗦嗦發抖,溫泉都沒法暖和她的肌膚,唐烆注入的內力石沉大海,她只能靠近他,掛著半媚半苦的神情,一冷一熱的承受折磨。
蜀玉欲哭無淚,她只能擠進男子的懷抱,需求更大的溫暖。等到體內那股熱流再一冒出又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唐烆自動解開兩件單薄的衣衫,等她冷得發抖之時就用懷抱裹緊了她,一邊不停地輸送內力去抗衡那莫名其妙的寒冷。蜀玉還覺不夠,纖腿壓進他的雙腿中間,雙手深入他的腋下,額頭貼在他的胸口,反覆轉動想要得到更多的熱量。身下一股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液滑出體外,黏在男子那緊貼大腿的衣褲上。喉間的輕吟似愉悅似痛苦,雙眸晶瑩匯聚越來越多,一方是委屈一方是羞澀。
情潮已動,理智在節節敗退,蜀玉倏地洩出一聲呻 吟,拉動了男子那緊繃的一根心絃。
唐烆嘆息,扶著她腰肢的大掌一緊,遂吻了下去。
第四十章
對方很溫柔,蜀玉卻還想逃避。兩個人的‘唇槍舌戰’沒有囂張跋扈,反而透著緋迷。
蜀玉隔在兩人之間的手由開始的捶打而相貼,胸前的渾圓被對方霸道的相擁擠壓得疼痛。她鎖著眉,想要啃咬對方的粗舌,好不容易捕獲咬下去如同邀請,激化得男子越來越深入的窺探,呼吸都被奪走。
唐烆不是富家子弟,沒有家人朋友替他操心終身大事。遊走江湖中雖然見過男歡女愛,到底性情冷漠,撞見了也只拋個冷哼,轉身就走。沒人教導他世俗人論,他也蔑視一切人情冷暖。第一次於女子相伴相隨,對方是蜀玉。第一次心繫所愛,對方還是蜀玉。第一次涉入情歡,對方依然是蜀玉。蜀玉於此道似乎懂得甚多,他冥冥中只知曉自己想要她,可是該如何做卻是茫然。
對於體內那股陌生的情 潮初次浮現,他既陌生又覺興奮,蜀玉纖腿貼著那處無意識的摩擦更加讓其血脈噴張。索性托起對方臀部,讓兩人越發靠緊一些。
蜀玉自然知道自己雙腿之間那鐵棍是何,瞠目結舌地瞪著他,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玉,玉……”唐烆一聲聲喚她,硬是將女子腦際最後一絲理智也給抽去:“告訴我,如何做。”
蜀玉眸中那冷冽逐漸被情 欲覆蓋,體內那股冰寒由轉成燥熱,讓血脈都升騰。她輕笑一聲:“你是男子,哪有不知這等事的。”
“我,”順口氣,唐烆又舔 舐了她唇瓣一番:“我本來就不懂。師父總說懂得太早不好,容易被人給勾 引了。”蜀玉喘著粗氣,腳尖踩在他的足背上,等到站穩了,一口咬在他那裸 露的鎖骨上:“你這是說我引 誘你麼?”
“是我要你。”哼了一聲,男子到底還是有些理智,蜀玉又舔舔那被咬出深深牙印的地方:“是你欺負我。”
唐烆笑道:“是。”
“是你趁火打劫。”
“是。”
“是你落井下石。”
“是。”
蜀玉唉唉道:“我會疼。”
唐烆安撫:“我小心點就是。不會弄疼你。”
蜀玉渾身麻癢難耐,磨蹭兩下,聽到對方氣息又粗了兩分,才迷迷糊糊道:“你若是敢辜負我,我就去找你那教主夫人,讓她替我做主。她好歹也是官家嬌貴的小姐,與我同病相憐,定然捨不得我被你們燕明山的人給欺負了。若是她不願,我就讓嬌嬌施毒,讓你們燕明山雞犬不留,草木不生。”她使勁的瞪著眼睛,好不容易集聚起來的一絲清明也將滑走之際還強調著:“我說到做到,你知曉我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