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多好,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到草原上騎騎馬吹吹風了,好想再親手掬一捧鳶帶河的水!”說完長嘆一聲。
“阿嬸,您也不必憂傷,等開春了,跟汗王請奏一下,派人護送您出宮遊玩一下也可以啊!如果阿嬸不嫌棄,忽蘭朵願意陪您一起!”我拉著王后胳膊撒嬌地搖晃。
王后淡然一笑:“有你陪,當然好,只是......汗王那邊,唉!算了,倒時再說吧!”
我頗為奇怪地盯著王后,莫不成跟自己丈夫溝通一下去春遊都這麼難?實在奇怪得很,見王后面色不悅便急忙將話題一轉,講起些自己學放牧鬧出的傻事,一個下午都將王后逗得笑個不停。
“忽蘭朵,你以後有空可要常入宮來陪陪阿嬸啊,有你在,阿嬸心情也好多了。就是下次再多穿點,別凍著了。”王后依依不捨拉著我的手絮絮了許多,我才從她宮中道別。
哈戴剛帶我轉到前宮,便與幾個貴族模樣的男子迎面撞上,走於前面的兩人已年紀不輕,瘦長臉山羊鬚之人身材頗為乾瘦,寬大的袍子穿於身上顯得有幾分臃腫。而右側那人則剽悍肥壯,凸起的肚子將腰帶撐得滿滿。
哈戴已利索福身見禮:“見過蘇哈納大人、客戎大人!”
那兩人從鼻子裡輕哼一聲便算是免禮之意了,隨後便二人齊刷刷將陰冷目光投射在呆立原地的我身上上下打量,我靈機一動也學哈戴的樣子福身道:“見過二位大人!”說完,低頭拉上哈戴欲匆匆離去。
一個肥胖的身影卻猛然將路堵住,我抬頭正對上那剽悍之人滿臉橫肉,赫然一驚不禁倒退半步。
“還未叫你退下就要走,這麼不懂規矩。是剛進宮的嗎?呵呵......模樣倒也長得標誌!”那肥胖之人眯著眼□著說,上前一步逼近我。
“大人請自重!我叫忽蘭朵,並不是宮女!”我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忽蘭朵?哈哈......兩年未見,還真是女大十八變。那小子喜歡之人果然有些不一般!”那胖子仰天豪放大笑。
聽我說自己是忽蘭朵,旁邊的乾瘦老頭眼神一閃,卻依舊一臉嚴肅:“忽蘭朵姑娘莫不是有事來尋王子,哈戴還不趕緊帶姑娘去!”
“蘇哈納,你什麼意思?”胖子止住笑容,陰沉著拉下臉。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失了身份。”蘇哈納摸著花白鬍須不以為意地說,隨後邁步離去。
“蘇哈納,你有本事就同我到戰場上比試比試!我看你只會討好那小子!”客戎衝蘇哈納吼道。
趁他們二人吵鬧之際,我拉上哈戴趁機奪路而逃。
“姑娘,錯了錯了!出宮的路不是往這邊......”哈戴企圖掙脫我的手,氣喘吁吁地說道。
“不管了,先甩了他們!”我見路便跑,見門就鑽,竟拐到一個幽靜小院前,銀色的大門上鎖緊閉。我好奇地上前推門探看。
哈代急忙拉住我衣袖,懇求的看著我:“姑娘,沒路了,客戎大人也應該走了,我們回去吧,哈戴送你出宮。”
我抱歉一笑,這樣冒失亂闖確是不對,便折身隨哈戴離去,又下意識回望了一眼這座沒有名字的院落,總覺得有些古怪。
在千峰城住下後,原先放牧的牛羊被趕到城東的畜場寄養,不必每日出去放牧,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圍著火盆倒也舒適,除卻有些無聊。
倫格爾額時常抽空來看望我和莫褚,不時帶些自己獵到的小野兔和野狍子來。還曾甚為誠懇地請莫褚老爹回到宮中,但莫褚早已看淡功名,婉言謝絕了。莫褚坦言如今對他而言,最大的幸福便是拋卻那些煩憂紛擾,父女倆過平靜安定的生活。
又是一場大雪突至,屋頂的積雪一夜不停簌簌跌落,我窩在溫暖的被窩裡賴床不起,隱隱聽得一大早莫褚便出了門。
午飯時分莫褚還未歸來,我正著急,就聽得院門一響,莫褚老爹陰沉著臉踏雪入院,我從未見過莫褚那般駭人神色,急忙奔上前問道:“爹,你去哪裡了?出什麼事了?”
莫褚並未回答我,徑直走回屋中坐下,半晌才沉鬱說道:“昨日,倫格爾額在朝堂上同客戎險些打起。一場好好的議事,君臣不歡而散。”
客戎?我心中猛地一沉,遲疑著問道:“為什麼?”
莫褚老爹抬眼看我,目光深沉無奈:“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我往後一退,險些碰倒桌子掀翻滿桌飯菜。
“不錯,為了你。倫格爾額不知如何知曉那日你被蘇哈那調戲之事,怒不可遏,昨日朝堂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