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問出口,也不知該不該問。她瞥見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的巫農,反倒問起他來,“你早就知道了?”
“嗯。”巫農點點頭,臉色有些不自然。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主張讓夏微去杜家尋找自己的身世。
杜若曦五味陳雜,有難過又驚有喜。“這麼說,微微姐真的是我們杜家的人!?”
而且,還是她的老祖宗!?
這怎麼可能?杜海溟可是一千多年的人物啊……
杜若曦想了很多個可能性,可都解釋不通。
還真奇怪了,這時候,她的頭腦居然活絡起來了。
265 彭飛的一部分還活著
杜海溟跟夏微是兄妹的話,夏微現在得多大歲數啊?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一千多歲的樣子。
如果說杜海溟的父母哪一方在十九年前生下夏微,這還多少有些可能。
杜若曦想到,杜海溟的母親杜汐海,也就是他們杜家第一任當家——
沒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誰。
難不成,在這一千多年裡,杜汐海的丈夫還活著麼……
正當杜若曦神思亂轉時,巫農上前去,將他一直帶在身上的玉扳指脫下來,交給了杜海溟。
“是父親大人嗎……”杜海溟的聲音輕得不可思議,就像浮羽劃過耳際。
這個扳指,畢竟是杜海溟與夏微父親的骨灰做的。在他們二人面前,巫農不好意思將玉扳指據為己有。
“海溟大人,微微姐她……”杜若曦很是擔心夏微的情況,她想孟濤也是。狼人孟濤已經在外面呆不住了。
杜海溟幾不可聞的低嘆一聲,“讓她哭吧。”
夏微從一醒來就伏在原本裝著杜海溟的棺材上嚎啕大哭,現在那個棺材裡裝的是彭飛的屍體。她的魂印是被剋制住了,可彭飛卻死了……
如果她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夏微就不用什麼“天羅”,封印手腕上的魂印了。
狼人孟濤本來想衝進去的,被南宮宇給攔下來。
他們現在是狼的形態,還群體出動,不把無辜的人嚇出病來才怪。
“旁邊的房間是空的,你們可以去那裡。”杜海溟很紳士的對南宮宇他們說道。
南宮宇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覺得杜海溟深不可測,有種超然物外的感覺。他朝杜海溟點了一下頭,便跟李峰和孟濤鑽進房間裡。不大一會兒,三人衣裝整整的出來了。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們誰也沒有睡意,夏微的哭聲也持續了一個晚上。
杜若曦跟巫農一個廂房,她實在想不通,又不敢在杜海溟面前多嘴,只好問跟前的知情人巫農。“海溟大人跟微微姐怎麼可能是兄妹呢?”
“你知道你們家的那些小孩子為什麼都管微微叫姑姑麼?”巫農給了她一個提示,重點不在那些孩子怎麼叫夏微,而是從誰嘴裡最先叫出來了。“我跟微微第一天到你們杜家的時候,在山裡迷了路,是小豆子帶我們上山的。小豆子又是奉了你們家杜海潞的命令去接我們的,杜海潞管微微叫姑姑。小豆子自然而然就跟著叫起來,結果那些孩子也跟著管微微叫姑姑。”
小孩子哪裡懂那麼多事情,只怕杜海潞當初交代小豆子的時候。小豆子壓根不知道夏微真真就是他的姑姑!
杜若曦已經接受了杜海溟跟夏微是兄妹的這個事實,她想不明白的是這怎麼可能。他們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時空的啊!“這怎麼可能?微微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千多歲!”
巫農長嘆一聲,聽上去既滄桑又無奈。“說不清。”
“你就跟我說說嘛!”杜若曦不依不饒。
巫農突然裝起高深,雙手合十,老氣橫秋的道了句。“佛曰,不可說。”
杜若曦切了一聲,“這裡頭還有什麼天機不成?”
“那是當然。”巫農的神色暗下來,彭飛一死,對夏微的打擊肯定很大。聽她連綿不絕的哭聲就知道了。杜海溟莫名其妙的復活,只怕也跟彭飛的死有關。
旁邊就是夏微的房間。他聽到夏微的哭聲戛然而止,就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耳朵貼到牆上,屏息以待。
杜若曦也學著他的動作。仔細聽著那麼的動靜。
這還真真是隔牆有耳。
這都快中午了,夏微的哭聲依舊沒消停。
杜海溟端了一盆熱水進來,見夏微仍伏在棺材上,恨不得把自己跟彭飛一起裝進去的樣子。
“微微,洗洗吧。”杜海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