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過完,孟濤就不見了蹤影。他求喝酒跟謝珊幫忙照料酒館的生意,便離開了原林鎮。
眼看就要到二月十五,依舊不見孟濤回來,南宮宇開始著急了。他跟李峰商量了一下,李峰正好外出辦事,就跟他一道來了。
萬萬沒想到,李峰要來的地點,就是他們追蹤孟濤的氣味來的這個地方。
南宮宇見李峰輸在了氣勢上,心知肚明不能跟孟濤拼狼性。他們變身狼後,依然保留著人的意識,使得他們的人性大大抵消狼性。可孟濤不一樣,他一變身成狼後,就完全是狼……
他猛的朝狼人孟濤撲去,見他撲來,狼人孟濤一躍而起,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二狼撕咬開了,雙雙滾下了山去。
李峰迴頭看了巫農跟杜若曦一眼,撒腿追南宮宇與孟濤而去。
“請等一等……”饒是巫農如此請求,李峰對他都不理不睬。
“巫農,怎麼辦?”杜若曦有些想回去了。
巫農咬了咬牙,“下山!”
現在連狼人都驚動了,只怕局勢不妙。
自從夏微離開杜家,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去,只怕是出事了。
那三個狼人也不知哪去了,接下來巫農和杜若曦下山的一路上都沒有碰著他們。
一下山,巫農就讓杜若曦給夏微打去了電話。
“喂?”電話不是夏微本人接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杜若曦覺得奇怪,以為自己打錯了,還確認了一下號碼,“彭飛哥?”
“彭飛死了,我是杜海溟。”
杜若曦心裡咯噔一下,手機從手裡滑落在地上,磕在了石頭上,螢幕碎了好大一塊,裂紋就跟冰窗花一樣好看。
被巫農推了一下,杜若曦才發現自己全身僵硬,她喃喃自語,“我不相信……”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杜若曦跟巫農回頭一看,正是孟濤跟南宮宇雙雙從山上的濃霧中跌落下來。
兩頭狼的毛髮上都是血的痕跡,彼此雙方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從他們嘴裡噴出來的熱氣。
狼人孟濤正要往南宮宇身上撲去,只聽身後的杜若曦喊道:“孟濤哥,彭飛哥死了……彭飛哥死了!”
狼人孟濤忽的發出一聲哀慟的長嘯,嘯聲震天動地,讓人無端落下眼淚來。
狼人孟濤不住的在原地抓撓,喉嚨裡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還不斷的用下巴撞著地面。最後他一腦袋撞到了樹上——
南宮宇深深的望了杜若曦一眼,隨後和她一起看著狼人孟濤不斷的跟狼性做著抵抗。他大概是想錯了,即使變了身,孟濤並不是完完全全是一頭狼。他的人性只不過暫時輸給了狼性而已……
狼人孟濤接近自殘一樣的行為,讓人不忍再看。
“微微呢?微微怎麼了?”巫農急忙從地上抓起手機,對方早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狼人孟濤一聽“微微”二字,立馬回過神來。他調頭朝寺廟那座山上飛馳而去,速度快的驚人。南宮宇也飛奔起來,追了上去。
李峰銜著一個旅行包,慢悠悠的從濃霧裡出來。看到孟濤跟南宮宇一前一後相逐,他也立馬跟了上去。
巫農總覺得孟濤知道點什麼,畢竟孟濤跟彭飛一直都是在一塊的。
他跟杜若曦馬不停蹄,跑到寺廟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那三頭狼早早的就並排站在一間廂房的門口,誰都沒有靠近。
他們靜靜的聽著裡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聲,那是夏微。
一個男人從廂房推門出來,正是杜海溟,他身邊還跟了一頭狼,是灰灰。
雖說杜海溟是吸血鬼,灰灰意外的跟他很親近。
杜海溟對虎視眈眈的南宮宇說:“這孩子是你們的同伴吧。”
“杜海溟,你真的復活了?”巫農不敢置信,畢竟死人復生,可以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是杜海溟將房門開啟的原因,夏微的哭聲更加清晰了。
他將房門合上,回頭對巫農道:“可以這麼說。”
巫農有些不敢正視他的臉,杜海溟跟某個人太像了——
杜若曦在畫中見過這個男子,那畢竟是畫,難免失真許多。看到真人後,她十分驚訝,不由的就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了,“跟微微姐好像……”
杜海溟望向她,輕笑了一下。“自然,畢竟我們是兄妹。”
杜若曦張大眼睛,不敢置信。她心裡有一大堆的疑惑,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