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被父親指責自己感情用事,他也相信夏微的清白!
慕楚還沒來得及置一詞,夏微便怒極反笑道:“這兩個選擇的結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無非是要她承認殺人的罪名!“張嬌嬌不是我殺的!在我離開那個巷子之後,她一定是跟那六個人又發生了什麼!”
何仲心神一動,忙問:“六個?”
何仲的算術不差,他肯定目擊張嬌嬌被害的證人是五個!他立馬掏出手機,調出那五個目擊證人的照片來,讓夏微一一辨認。
“就是他們,張嬌嬌帶著他們把我堵在巷子裡,我教訓了他們其中兩個,就是這兩個——”夏微尤其強調了一下其中一個樣貌猥瑣的男性,“這個人還拿著刀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咦?我記得還有一個帶兜帽的傢伙呢!”顯然,她說的這個人並不在何仲列舉的範圍內。
067被拘留了
夏微對那個帶兜帽的傢伙有些印象,因為大熱天還唔得那麼嚴實,似乎是鬼怪了些。可現在一回想,當時她身陷暗巷時,那人一直不動聲色,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本面目,這就更奇怪了!
好在那五個目擊證人為了配合調查還留在局裡,何仲打去電話讓手下的警員順便詢問了一下,可問道的答案跟夏微給出的線索大相徑庭——
那五人一致矢口否認,現場從來沒有第六個男人,更別說帶兜帽的傢伙了!
這倒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夏微沒有撒謊,那問題一定出在那五個目擊證人身上!何仲很快便找到蹊蹺之處了,那五人被分開詢問,然而他們描述的張嬌嬌被害的過程居然一字不差,就好像五人事先商量好一樣,背了同一張草稿!
鑑於血庫失竊,從林護士長那兒吸取的教訓,何仲立馬會意這五人一定是被吸血鬼控制了!
如果張嬌嬌的謀殺案涉及到吸血鬼,那便不在何仲的能力範圍內了。他退出病房,找到彭鶩商量主意,卻見彭鶩在跟誰通電話。
彭鶩之前便從慕楚那裡瞭解過了,若要未雨綢繆,就要儘早做好一切準備。如果夏微要憑藉精神疾病逃脫法律制裁,這不得不叫白卉準備一手,畢竟白卉是夏微名義上的心理醫生。
而且彭鶩一直對夏微在審訊室裡出的狀況耿耿於懷。他雖然解釋不了為什麼夏微會七竅流血,直覺白卉應該明白。所以他給白卉打去了電話,說明了眼下的情況。
“……我早就說過,蟻尾草的副作用很大,並不能消除微微的記憶,只會把她的記憶‘籠’起來!”電話那頭,白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夏微接二連三遭遇不幸,好似被厄運之神纏身一樣,叫人剛鬆了一口氣,還沒準備好迎接下一個打擊的時候,它便猝不及防的給你再次下達了預告函!“就現在看,蟻尾草對夏微的影響不只是牢籠那麼簡單了。”
“為什麼?”彭鶩忙不迭追問,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覺得不妙了,真恨自己當初不聽白卉的勸告!
“能在微微衣服上加蟻尾草香的人,一定是她親近的人。”白卉記得,夏微的衣服上有蟻尾草的異香。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彭鶩,這個男人根本沒當一回事!“你說那個人不會加害微微,這個我不否認,但我也不完全肯定。她能將蟻尾草運用自如,一定對它的效果十分了解,幷包括它的副作用。微微深受其害,蟻尾草對她不僅僅是簡單的牢籠作用,日積月累下已形成堅固的堤壩。你知道摧毀一個堤壩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微微肯定是情緒過於激動,精神與堤壩相撞,才會導致七竅流血。”
“這麼說微微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彭鶩心中的疑惑明明已經解開了,不知為何卻覺得更深了。
“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白卉這麼說自有道理,畢竟誰也不能鑽進夏微的腦袋裡,控制她的情緒。“我會盡快開出微微的心裡醫療證明,但是我想微微是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的,你還是儘快把兇手抓到吧!”
這種事情用不著白卉交代,彭鶩也知道該怎麼做。多幾手準備總是好的,但問題是現在他根本無從著手,事情來的太快了。
彭鶩一結束通話電話,還沒來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動,何仲便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完,他臉色微微一變,繼而露出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那笑意裡,竟有些嗜血!
何仲似乎有意推遲張嬌嬌謀殺案的調查程序,既然夏微根本沒什麼大礙,他便以嫌犯的名義將她送去拘留,不得任何人靠近。
另一方面,何嘉等人反對何仲的做法,一路跟到警局去“搗亂”,在那裡跟聞訊而來的謝珊和孟濤等人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