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債有主,不可牽連他人,要在下謹慎從事。”
說話間,大家進了客室,自有鏢夥奉茶。
張權道:“小姐知道了吧,血蝴蝶未死。”
嬌嬌道:“你聽誰說的!”
陳衛道:“昨夜發生了命案,小姐不知?”
小翠道:“我們未出門,不知道呀。”
陳衛把錦衣衛衙門前陳列著十六具屍身的事說了,驚得主僕二人目瞪口呆。
張權道:“不僅如此,住在正陽大街的牢頭,錦衣衛百戶劉達貴也被人割了頭,他的家人倒未被害。臥室牆上寫著幾個血字:‘折磨囚犯,罪大惡極,今日遭報,咎由自取!’下面的落款是血蝴蝶。這事已鬨動京城。”
申勇志道:“血蝴蝶敢到錦衣衛衙門作案,一夜殺了十七人,這份膽量當真嚇人,但手段也太辣了些,這女人未免過於狠毒!”
陳衛道:“我一早得到訊息,午飯時便去表叔家打聽。表叔說,這事太蹊蹺,血蝴蝶是在萬家授首的,怎麼又還了魂呢?上午在衙門議事,皇甫楠氣得臉都白了。昨夜值更的十四人全部被殺,牢裡值更的兩名獄卒也無一倖免,連住在正陽大街的牢頭也遭了災,這真是從何說起!經驗屍,兩名牢卒系刀傷,其餘十四名值更衛士則是被暗器所傷,但暗器已被兇手取走,不知為何物。但據傷口判斷,決不是赤蠍針之類的細小暗器。皇甫楠據此一口咬定,殺人的是冒名頂替的血蝴蝶,真的血蝴蝶早在去年被殺。那麼,頂替的人是誰,何以要充血蝴蝶,她來監獄幹什麼,來了又不劫牢,只殺了獄卒和牢頭。堂堂錦衣衛衙門,居然被人如此作踐,實在是太掃顏面……表叔說,皇甫楠咬牙切齒,定要活捉這冒名的血蝴蝶。”
張權道:“錦衣衛作惡多端,百姓說是遭了報應,一個個拍手稱快!”
陳衛道:“表叔說,那些達官貴人聽說血蝴蝶又出現了,一個個嚇得坐立不安,害怕血蝴蝶和去年一樣,專找權貴人家的麻煩!”
公冶嬌默默聽著,心裡卻掀起風浪。柳姐姐潛伏了半年多,如今又出來作案,她為何不來家裡找我和大哥呢?看來她是自慚形穢,只有我去找她,把她帶到大哥跟前了。
主意拿定,她準備去找宮知非。
只聽陳衛又道:“有個訊息奉告小姐,表叔說皇甫楠把追風刀張兆拉進錦衣衛頂替薛子健當了指揮僉事。而房天兆託千戶聞大龍拉來的獨龍槍王翔、無敵雙鞭鄭桂榮只當了千戶。這樣一來,錦衣衛的七個主官,皇甫楠一方就佔了五人。我說房大人不是在宮中有人撐著嗎?表叔說宮裡的盛公公不知何故,太祖皇帝駕崩後就溜出了皇宮,皇上還命錦衣衛捉拿呢,哪裡還有人照料,真是倒黴透了。我說這下糟了,表叔該早作打算,小心被皇甫楠老小子害了。表叔說,放心,他不敢。盛公公已經和房大人聯絡上了。盛公公派人傳話說,他從宮中出走自有道理,他老人家在宮中呆膩了,打算在民間風光風光。他說他帶出了一大批大內高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這世道只怕維持不長,將來變什麼樣不知道呢。他要房大人安心呆在錦衣衛裡,說自有朝中大臣庇護,不必懼怕皇甫楠那小子。到時機成熟,將他除掉就是了。表叔說,只要盛公公人在京師,房大人就倒不了臺。房大人倒不了,他自然也倒不了。我說不成啊,皇上要逮這位盛公公,萬一被錦衣衛查出他的行蹤,豈不是糟糕?表叔說,皇上已撤去了逮捕盛公公的諭令,大可放心……”
嬌嬌忙問道:“盛經子藏在何處?”
陳衛道:“表叔沒說。”
“你定要設法幫我打聽。”
“敢問小姐為何要打聽這老太監?”
“他與我大哥在宮裡結了仇,我怕他派人上公冶家施行報復,故爾要知道他的行藏。”
“原來如此,這事包在我身上。倘若老太監果真侵擾貴府,雙龍鏢局上下聽候小姐調遣!”
申勇志也趕忙道:“只要小姐吩咐,在下聽候差遣!”
小翠瞟了他一眼,笑道:“你自己就有一大堆麻煩事,還能管別人的閒事嗎?”
申勇志道:“小姐的事,在下決不袖手旁觀,姑娘但請放心,在下隨叫隨到!”
公冶嬌道:“少堡主是一人返京師的嗎?”
申勇志道:“是,僅在下一人。”
嬌嬌詫道:“追命鬼玄木是黑道高手,又有惡頭陀沙這一幫人助他,你要報仇,怎不從堡中多帶些人來,憑你一人行嗎?”
申勇志臉一紅,道:“不瞞小姐,家父說對方勢大,我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