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們驚呼之際,兩個血蝴蝶同時把手一揚,只聽慘嚎聲迭起,迎面攔截的六個錦衣衛,瞬間倒下了四個。
另外兩個嚇得魂飛在外,慌不迭縱身而起,想跳到房頭上去。
但是他們則躍起兩丈,便從半空中跌了下來,一命嗚乎,逃不過血蝴蝶手中的暗器。
六個執燈的錦衣衛亡魂皆冒,他們不約而同朝兩邊樓房逃去,想盡快藏匿起身子。可在慌亂中忘了滅燈,成了最好的靶子。片刻間,一個個在慘嚎聲中撲地而去。
兩個血蝴蝶朝西牆鐵門走去,那女的離門還有丈遠便“嗖”一下從牆頭越過,男的在後跟著,只見女的站在一幢小屋前傾聽,朝屋裡指了指,要他闖進去。便運起功力,一掌把房門擊倒,只聽兩側臥房有人驚呼:“什麼人!”
隨即兩室都有燈光亮起。兩個血蝴蝶各進一室,隨即把兩個獄卒拖到客室裡。
“跪下!”女血蝴蝶喝令。
兩個獄卒嚇得傻了,腿一軟雙雙跪下。
女蝴蝶冷聲問:“獄裡關著的張文彥公子在哪間牢房?你們若不從實招來,姑奶奶碎剮了你們!”
一個獄卒戰戰兢兢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說的,可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
男蝴蝶十分激動:“快說,他在何處!”
獄卒道:“是、是,稟大爺,張公子已經死了……”
女蝴蝶手一揚,給了獄卒一個耳光,叱道:“胡說八道!他分明關在這裡,你敢哄人!”
獄卒哎喲一聲,捂住流血的嘴,說不出話來。另一名獄卒連忙叩頭,嘴裡道:“姑奶奶饒命,他說的是真的,小的們不敢欺哄……”
男蝴蝶道:“他何時被處死的?”
“回稟大爺,張公子不是處死的。去年他被掌印大人提審後,不知何因,回到牢房來便瘋了,嚷嚷說他上了當,他不該招供。從那以後,他只會說這兩句話,成天不吃不喝,沒有幾天便過世了……”
女蝴蝶恨聲道:“八成是被你們折磨死的,你推得乾淨,快從實招來!”
“稟大爺,張公子被廢了武功,是百戶洪豹洪大人乾的,那天小人在旁親眼看著的。張公子神志昏迷,被牢頭用冷水潑醒,張公子便叫嚷不休,被牢頭狠狠打了一頓。但張公子在牢裡不安分,不是嚎叫就是大聲嚷嚷那兩句話,牢頭煩不過,又去毆打,還把張公子捆邦起來,嘴上塞了破布,晚間張公子便死了……”
男蝴蝶長嘆一聲:“唉,張兄你死得好慘啊……”
女的卻咬牙道:“牢頭是誰,住何處?”
獄卒道:“稟姑奶奶,牢頭姓劉,名達貴,是一位百戶爺,住在通濟門正陽大街上的一座宅院裡,門坊上有‘劉宅’兩個字。”
“正陽大街何止百家,你想糊弄姑奶奶?”
“不敢不敢,劉大人住在街尾。”
女蝴蝶問男蝴蝶:“還有話問嗎?”
男蝴蝶搖頭,悽然道:“人已死,還問什麼?唉,張兄,張兄……”
女蝴蝶手一動,亮出了腰刀,刀光一閃,兩個獄卒哼都未哼就被砍倒。
男蝴蝶從悲傷中驚醒過來:“張兄已死,殺他們何益?人死不能復生,又何必多傷人命?唉,你……”
女蝴蝶冷聲道:“你少唉聲嘆氣,這些獄卒沒一個好東西!快,把屍首提著,走!”
男蝴蝶一愣:“做什麼?”女蝴蝶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男蝴蝶只得提起屍體,躍出鐵門外。
女蝴蝶又道:“把這院中的屍體,全搬到衙門口放著,快動手吧!”
“這又為了什麼?”
“示威!懂了嗎?每個屍體放一隻血蝴蝶,讓京師的人都知道,血蝴蝶還魂復生!”
“這……好吧,依你就是。”
兩人很快地把一十六具屍體搬倒大門外,整整齊齊排在街頭。女蝴蝶在每具屍身上放一隻紅綢蝴蝶。一切順當,沒有干擾。兩人沿街朝大中橋飛馳而去……
第二天下午,公冶嬌和翠喜來到雙龍鏢局,見申勇志與陳衛、張權一起來迎接,不禁感到奇怪,小翠嘴快,嚷道:“申公子回來了?”
申勇志昨日剛從飛虎堡回到京師,他此去請示堡主,仇人的後臺是錦衣衛掌印,該怎麼辦,因此有兩個月不在京師。
申勇志忙答道:“在下昨日到的,小姐和小翠姑娘這一向可好?”
嬌嬌道:“令尊怎麼說?”
申勇志道:“家父示下,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