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深出了廚房立刻接了電話,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從外傳進來:“雲殊。”
雲殊。
她不知雲殊是誰,但卻知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那樣溫柔的嗓音,是她從未從他嘴裡聽到過的溫柔。
他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夠讓他這樣溫柔叫著名字的女人,不難想象,他此刻的眼神該有多柔情似水。
像是突然置身在屋外,天寒地凍,滾燙的身體被寒氣侵蝕。
很冷。
……
坐在流理臺上,廚房門雖沒關嚴實,但他走的離廚房有一段距離,他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但卻能聽得到他溫柔的嗓音,每個字都像是情人的暱喃,慕晚歌收回視線。
剛剛自己有多沉醉,顧衍深抽身離開有多利落,甩在自己臉上的耳光就有多重。
難堪。
在難堪之於,好像還有一絲悶,垂下的眼瞼裡有著自己都沒發現的一絲難解的低落。
像是有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在上面,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深吸了一口氣,慕晚歌慢慢坐正身子。兩手看似平靜,但指尖卻是難掩輕顫的背到身後扣著被解開的暗釦。毛衣被他推高,他的唇在自己月匈前裡湧動著上留下了大片水漬,暴露在空氣中有幾分涼意。那股涼意正好在心口位置,一直涼進了心口裡。
扣好了暗釦,拉下毛衣,從流理臺上滑下。
牛仔褲被顧衍深扯了下來,在大腿下方。慕晚歌從流理臺上滑下來的時候,被絆了一下,不穩的跌跪在地。膝蓋重重的磕在地磚上,疼的慕晚歌倒抽了一口氣。
莫名的眼眶一紅,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手撐在地面,地磚上冰冷的涼意從掌心慢慢滲透進身體裡,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下意識的看向廚房外。
也不知道是怕顧衍深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還是想看到他正看她。
目光看到的依然是男人的背影,單手抄在口袋裡,手機放在耳邊,還在通話,不知是沒聽到裡面的聲響,還是聽到了並不在意。
慕晚歌臉上一絲狼狽閃過,按在地上的握緊成拳,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把牛仔褲整理好,不再看外面的顧衍深,走到洗手池,繼續洗碗。
宛如剛剛一切都未發生。
她雖然沒有顧衍深收斂情緒的速度快,但也在努力的把自己剛剛的情動壓下。
……
顧衍深站在外面,正聽著電話那端女子溫柔的嗓音說著她今天做了什麼,剛剛有乖乖的吃藥,身體狀態已經越來越好,說了很多,圍繞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她想回來。
站在客廳中央,顧衍深單手抄在口袋,安靜的聽著,目光卻是下意識的看向廚房方向。
慕晚歌已站在洗碗池邊,長髮披散,擋住她臉上的表情,雙手正在繼續洗碗。平靜的模樣,像是剛剛兩人在流理臺上發生的激烈情事對她未造成半分影響。
眉峰慢慢皺起,薄唇緊抿。突然,顧衍深臉色一沉,步子邁出,剛走幾步就聽到電話裡女子的詢問:“阿深,怎麼了?”
顧衍深腳步突然頓住,低聲快速的說了句:“家裡傭人打碎了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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