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原本是全身戒備以為自己要失眠一整夜，也不知道是他懷裡太讓人安心，還是真的太累，慕晚歌靠在顧衍深懷裡沒堅持多久，眼皮就開始打架，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從他身前傳進耳裡。

見慕晚歌睡著，顧衍深沒多久也跟著入睡。

……

第二天，慕晚歌睜開雙眼的時候還驚了一下，發現顧衍深不在這才鬆了口氣。

“晚晚，醒了嗎？”門上再次傳來敲門聲，慕晚歌才反應過來剛剛是敲門聲驚醒了她。

“媽，醒了，馬上起。”慕晚歌應聲，快速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往下滑，露出掛在肩上的睡衣，昨晚睡著睡著就忘記捏著了，這會兒看到才想起來，顧衍深昨晚惡劣的行徑。

“神經病。”

看著自己還挺新的睡衣就這樣要扔掉，忍不住罵出聲。昨晚憋屈，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敢罵，怕自己挑釁他，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結果，憋在心底，憋壞了她。

罵出聲，心情好多了，掀開被子起身換衣服，看著手中接近碎片的睡衣，又想罵了。

正在這時，大門外有敲門聲，慕晚歌聽到秦淑芬又在叫她：“晚晚。”

“媽，來了。”把手中的睡衣隨手丟在床上，慕晚歌拉開臥室門走出去。

“怎麼了？”

開門看著大門開著，樓下的張阿姨站在門外。

“你樓下的張阿姨問這是不是睡衣是不是你的？”秦淑芬側身讓慕晚歌看清張阿姨手中拿著的一套睡衣……

正是昨晚顧衍深從窗外扔出去的睡衣，沒想到竟然扔到了樓下。

原本她還在想，就算那件睡衣是她打了一個多月的工攢錢買的，對她來說意義不一樣，可既然顧衍深扔了，就扔了吧。和席南城之間，本就不該再有過多的牽扯，這樣一點一點的把屬於兩個人的回憶都給扔掉，也好。

可沒想到，樓下的張阿姨會給送回來。

看著張阿姨手中拿著的睡衣，慕晚歌一時沒回話。

張阿姨見慕晚歌不說話，便熱情的說道：“不是晚晚的，我再到樓上問問。”

“張阿姨，是我昨晚不小心弄丟下去的，謝謝你啊。”慕晚歌上前，從張阿姨手中接過睡衣。客套一翻後，張阿姨離開後，慕晚歌拿著睡衣進了臥室。

……

從臥室出來，秦淑芬把熱好的早餐端上桌。慕晚歌立刻上前接過，嘴裡還說著：“媽，等我起來做早餐啊，昨晚做飯已經很累了，你要顧好自己的身體。”

“做個飯累什麼？”

“還等你做早飯呢？等你做早飯，衍深早上要餓肚子開車了。”

“他吃早飯了？”

“吃了，還喝了兩碗小米粥呢？直誇我做的早餐好吃。”

慕晚歌應了一聲，低頭喝粥不說話。其實母親的手藝不怎麼好，菜的賣相也都普通，昨晚她最初也還有些擔心，怕顧衍深吃不慣，到時候母親下不了臺。但沒想到，顧衍深竟然那麼配合，還吃了那麼多。

“媽，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秦淑芬笑著移開視線，慕晚歌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鏡子，在看到紅腫的唇時，臉刷的一下紅了。

都怪顧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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