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住在狹小儲物間的那位,剛來上海時找不到工作,還是呂挽強從快遞公司辭職不幹時,幫他介紹進去的。
因為這層關係,秦東對呂挽強心存感激,當然更不會說呂挽強的壞話。好盧望採一樣,秦東也無法相信呂挽強殺人的事實,甚至對我這個記者,並不是非常配合,反覆問了我幾次,呂挽強是不是真殺人了,會不會是公安搞錯了。
但是,呂挽強自從辭職不幹快遞員之後,到底換了份什麼工作,卻連秦東和盧望採都沒有透露過。每天還是一樣早出晚歸,問起現在幹什麼,總是笑笑不說話。
“我覺得他心裡有事。”秦東對我說起呂挽強換了份神秘工作後的狀況,“常常一個人發愣,呆呆地看什麼,拿巴掌在眼前晃都不一定能回神。有一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是嫣嫣的。我和盧望採都問過他,出什麼事了,他總說沒事。”
秦東說到這裡,皺了皺眉,搖頭說:“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會去殺人。”
我最恨話說到半截就停下來,連忙說:“不管他有沒有殺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有助於查明真相呀。”
秦東用不確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終於接著說:“他心裡裝著什麼,我們這些人誰都不知道,我覺得有幾次聊得時候他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就是沒說出來,過了段時間,他看起來就好些了。”
“好是好些了,不過還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一起接受我採訪的盧望採說,他是幹推銷的,對人的觀察要更細膩些。
“怎麼個不一樣?”
“說不太清楚,他看人的眼神不對。”
“是有一點。”秦東點頭附和,“有時會把你看得毛毛的。”
我問他倆究竟不對在哪裡,卻怎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感覺這種東西,有時玄之又玄,要是能成功地把感覺傳遞給別人,就成了高明的藝術家了。秦東和盧望採顯然沒有這方面的潛質。
所以,我從這兩個人這裡,沒有找到一點呂挽強殺人的理由,唯一知道的是,呂挽強在殺人前的一段時間變得很奇怪。打他從快遞公司辭職開始算起,這段時間有四五個月之久。
如果呂挽強的變化和黃織的死有關,難道說他從四五個月之前就開始預謀了嗎?
我著重問,秦、盧兩人,呂挽強在殺人之前的幾天裡有沒有什麼異常,他們卻反而覺得,呂挽強心情不錯,似乎有些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情。自從辭職不幹快遞之後,呂挽強明顯用錢節省了很多,但出事前的一週,他卻請室友們出去喝了一頓酒。之後,呂挽強說要去出差,有幾天沒回來,直到出事前一天,才又出現在秦東好盧望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