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唄。”
白俞不在意地說。心裡卻想,你要是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恐怕就挪不開眼了,哪裡會怕?
“他都吃完了,你還不趕他走?趕走了我們好喝酒,不醉不歸!”
小白一邊說,一邊給兩個杯子滿上,率先喝了一杯。
白俞看小白還是有點怕,笑起來,“你膽子也太小了,什麼時候我幫你練練膽兒才好。”
不過已經起身,向拾荒者走去,對他說,“我今天要關門了,你改天來吧。”
拾荒者不著痕跡地看了秦柏一眼。這一眼看得秦柏是背後一涼,總覺得自己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盯上了,坐在位置上都不安生。
等拾荒者走了,白俞關了店門。秦柏喝酒壯膽,幾杯下肚,已經醉了。
“你不是說要帶你家那位回來嗎?這麼久都沒訊息啊?在我和那傢伙結婚前你都有機會哈,我對你還是死心不改呢……”
醉鬼說著胡話。
白俞將酒拿開,遞了杯溫水給小白,“就你這酒量,還敢喝這麼多酒。”
秦柏拿著溫水當酒喝,一邊喝一邊瞪白俞,“我酒量挺好,怎麼不敢喝?你也喝,難得今天就我們倆,喝醉了……呵呵……好酒後亂性吶……”
秦柏越說越沒顧忌了,白俞有點頭疼。
“我給你家周銘睿打電話了啊。”
小白卻不在意,揮了揮手,“你打也沒用。我們繼續喝,喝醉了我幫你破、處……你說你,單身這麼多年,一個男朋友都沒交,肯定還是處、男吧?這怎麼行?作為朋友我有義務幫你!”
白俞聽得滿頭黑線,不再接話。
他不接話,小白就當他預設了。嘿嘿笑著撲向他,作勢要親他。
只是還沒親下去呢,店門被敲響了。白俞趁機推開他,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人,卻是早該離開的拾荒男人。
“我來拿瓶子。”
男人提著一個空麻袋,示意白俞將曾經許諾的東西都給他。
白俞一時竟無言以對。他側身讓男人進了店裡,男人也不客氣,自己就找去廚房角落裡拿瓶子了。
白俞心想這傢伙來他這裡吃麵吃了那麼多回,怎麼就現在想起拿那堆破瓶子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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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的開始1
兇案還在繼續,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九人。
警察朋友對白俞說,這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倒是查出那幾個死者許多骯髒過去。猥、褻未成年,甚至還玩死過幾個男孩和女孩。貪、汙受、賄,勾結黑、道,什麼事兒都有。真查下去,那些人不被謀殺,也得被槍斃。
白俞聽過後開玩笑,“原來這個變態殺人狂是在為民除害呢。不知會不會劫富濟貧,搞不好我還能收到一麻袋錢……”
白俞大概沒想到,他還真收到一個東西。
這日深夜,白俞睡得正香,被敲門聲吵醒。
開門一看,竟是那個拾荒者。或者不該說是拾荒者,此刻他穿著正式,頭髮梳得整齊,怎麼也不像拾荒者。只是依舊漂亮的臉,此刻卻異常蒼白。那張漂亮的臉對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後,就暈了過去。
那笑自然如他的臉一樣漂亮。卻似乎帶著解脫的味道。像是訣別。
白俞把男人帶進家裡,將他外衣脫了。裡面的襯衣被血液打溼了一大片,看著很是嚇人。將襯衣解開,看到血液的來源——一個子彈打出的血窟窿。
白俞覺得麻煩來了。他該將這個男人扔出去,然後打電話叫警察。
可他沒這樣做。
人們總是違背理智,做一些錯誤的選擇。就像現在的白俞。他偏執地想,就算這個漂亮男人死在他家裡,也不能交給警察。
這麼漂亮的人,不該被推上解剖臺,也不該被人肆意揣測。當然,白俞還是不喜歡太漂亮的人。所以前一句話可以算是藉口。
真正的原因也許是白俞不多的同情心起了作用。
男人面板細膩白皙,很漂亮。猙獰的槍傷在他面板上綻開一朵花,其實也很漂亮。但有些東西卻很礙眼。
胸口上交叉錯亂的刀痕不說,胸前兩處看起來更加猙獰。右邊似乎被扯壞了,只剩下一點息肉,左邊倒是完好,仔細看有戴過乳、環的痕跡。小腹上也有許多燙傷,大約經過很好的調理,眼色不深,卻有明顯的褶皺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