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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男人”離開了,但是拾荒者回來了。

白俞猜這個喜歡喬裝打扮的男人,之所以喜歡喬裝打扮,也許就是為了避免他那張註定會惹麻煩的臉惹麻煩。白俞表示深刻的理解。

拾荒者又來吃麵了,白俞給他煮了牛肉麵。沒加牛肉,只舀了一勺牛肉湯。

拾荒者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一碗麵吃得乾乾淨淨。白俞對此表示滿意,節約糧食人人有責啊。

結賬時,白俞特別有良心給他少算三塊錢。

當然白俞想念許久的廁所情人也回來了。

這個既是採花賊且是變態殺人狂的男人本不該回來。他被一群瘋狗追得滿世界跑,差點小命不保。倒是提前見著不少老朋友。不知道這群老朋友會不會找到這裡來。不過來了也沒關係。來一個,殺一個就是。

好久沒有割破人的喉嚨,男人很想念那鮮血噴湧的味道。還有那些人求饒的聲音。

好在回到這裡,也不會那麼無聊。男人低頭看著懷裡的白俞,慣常冰冷漠然的眼裡,依舊是化不開的寒冰。不過有那麼一瞬間,只是很短的時間,他看白俞的眼神,是溫柔的。

綁著手,蒙著眼,站在廁所狹窄的隔間耳鬢廝磨,實在算不上什麼浪漫的事情。可是每一次,男人都能給白俞帶去想象不到的快樂。

這個人,似乎擁有察覺人心的能力。他知道你想要什麼,他滿足你想要的一切。有時白俞懷疑他的存在是否真實,他的存在仿若鬼魅。讓人著迷的鬼魅。

不過白俞不喜歡“鬼魅”一詞,所以我們還是叫回廁所情人採花賊吧。

白俞將頭抵在冰冷的牆壁,安靜地喘息著,回味著不久前的快樂。身後的人似乎要走了,白俞忍不住叫住他。

“嘿,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得到的回答還是沉默。然後是無邊的冷寂。男人就像白俞討厭的鬼魅,來去都無跡可尋。

最近警局的朋友閒下來了,專程跑到麵店找白俞聊天。

那個變態殺人狂似乎消停下來,已經三個月沒動靜了。警、察當然不會掉以輕心,按前面七個被害人被害的時間來看,殺人狂最長相隔半年時間才再次犯案。

白俞聽著朋友說著這些事兒,心思卻在別處。

等朋友說完,白俞才開口,“既然放假了,這次跟我們一起去泰國吧。小白說來回機票他包了。”

小白全名秦柏,是標準的富二代,上面有個哥哥頂著,下面有個弟弟撐著,他在中間最不受關注,也最輕鬆。每天拿著家裡的錢逍遙快活,過得那叫一個滋潤。而且他在高中就跟家裡說了他的性向,鬧了一年他家的人就接受了。

這次決定去泰國,是想在結婚前進行最後一次單身旅行。

顯然他的結婚物件,“老攻”周銘睿,不會參與此次旅行。要去也去不了,周銘睿自從和小白在一起,便被小白的哥哥抓去當苦力了,忙起來連電話都沒時間接。

這一旅行,麵店就得關了。離開前一天晚上,拾荒者來吃麵。

白俞看他吃完了,坐到他面前,“我要去旅行,一週後才回來。”

拾荒者聞言點頭,付了錢就離開了。

白俞已經習慣這個奇怪男人的沉默寡言,待他離開便自顧自收拾著桌子碗筷。

這次旅行去了四個,白俞、秦柏和另外兩個好友。警局的朋友沒去成,臨上飛機接到電話,那變態殺人狂又犯下一宗命案。

此去玩得倒是盡興,後來小白膽大包天想過去包幾個人、妖來玩兒,被趕來送驚喜的周銘睿逮了個正著。兩人還鬧起彆扭來了。

白俞看他們吵架,很明白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道理,並不擔心。

回家後,一切又回到正軌。只是白俞糾結著晚上要不要再去找他的廁所情人,糾結了好幾天。最後耐不住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還是去了。一連十多天,卻都沒遇到人。

拾荒者來得也少,十多天只來過一次。那一次,還碰上小白來白俞店裡。

正是下午人少的時候,小白又跟周銘睿吵架了,一進來就抱著白俞哭訴。

若在往日,小白至少得纏他幾個小時。這次卻乖得很,很快就鬆手了。

大約是看店裡有人?

拾荒者坐在位置上沒走,雖然面已經吃完了。

白俞猜他大約要坐一會兒,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就去陪小白了。

小白對拾荒者很是忌憚,湊到白俞耳邊問他,“那什麼人兒啊,看著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