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拿著傘,走向他。雨太大,他看不清白俞的表情。
白俞走向他,在他身前停下,踢了他一下,“你又在做什麼?”
白玖抬頭看著白俞,極度震驚,“你又認出我了?”
在白俞看來這樣的白玖要多傻有多傻。被雨一淋,還有點可憐。即使他現在又醜又嚇人。
白俞無奈地搖搖頭,把傘遞給他,“回去。”然後轉身跑回了店裡。
冒雨回了店裡,迎接白俞的是朋友們的調侃。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看不出來呀!”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哈哈哈……”
這人絕對是沒看到白俞送傘的物件。
所以另一明白真相的人拍了拍他的頭,“哪能啊?一個毀容的乞丐?我們小魚眼光沒那麼獨特。”
朋友們嬉鬧著,白俞毫不費力地融入進去。順便讓他們將話題從他身上轉開。
喝酒,聊天,一個下午,直到晚上。
雨停了,空氣透著潮溼和寒冷。天空黑沉沉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像蓋了一床棉被。
這次白俞和朋友倒沒有玩到很晚,才十一點多,就散了。
白俞喝得暈暈乎乎的,幾乎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可即使喝成這樣,想到到手的喬雲錫飛了,他就心塞塞。再想到搗亂的白玖,更加心塞塞。不是一醉解千仇嗎?
鬼使神差地,竟走了那條偏僻的近道。
“還好不會想吐……嘔……”
白俞撐著樹幹,努力壓制著嘔吐的慾望。奇怪,明明他以前喝酒從來不會吐。難道自己懷孕了?哦,他是男人,不會懷孕……
胡思亂想著,白俞最後還是沒撐住。他吐得天昏地暗,彷彿要將胃也一併吐出來一般。出奇地難受。
吐完了,腿都軟了。
白俞不得不以龜速移動。一邊移動,一邊脫了外套,當毛巾擦嘴。擦完嘴就扔了——他的工作服不貴,家裡新的舊的有一大堆。
沒想到這麼久沒去,還能遇到他的廁所情人採花賊。
當那雙手將他抱住,他可恥地硬了;當他被綁住雙手,蒙上眼睛,他已經激動到顫抖。禁慾真的不好,讓開了葷的人憋著幾個月吃素,簡直要命。
但是當溫熱的唇吻過來時,白俞果斷地躲開了。
他剛才吐了,他還沒刷牙,這樣草率地親吻是對情人的不尊重。
但要親他的人卻不會這樣想,而是猜著,白俞不想跟他做。因為喬雲錫。
白俞被壓在冰冷的牆壁,沒有親吻,一點都沒有。可是他只是拒絕舌吻,不代表不可以親親其他地方。
沒有一點前戲,白俞便被貿然侵入。不,這絕對不是他喜歡的方式。
他想掙扎,卻被抓住要害。粗糲的雙手以極粗暴的方式撫慰著他,算是另類的技巧?
不得不說,疼痛過後,的確有更強烈的快、感。而這時白俞才相信,廁所情人採花賊,還是那個廁所情人採花賊,技術一流,專業有保障。
激烈的碰撞結束,剩下兩個人的喘息。白俞感覺到身後單薄的溫度,然後那絲溫度離開。
“這是最後一次。”
白俞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道。在廁所情人採花賊離開之前,算是告別。
他已經厭倦單純追求肉、體上的快、感。他想要的,其實一直都很簡單,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給過他親愛的廁所情人採花賊機會。你總不能讓他一生一世跟著一個見不著面的“陌生人”在一起吧?
話音落下,便是靜默。然而本該離開的人,卻又回到白俞身邊,似乎很生氣?
白俞想著,難道是捨不得他了?既然如此,何不露出真實面目,跟他回家?
廁所情人採花賊啊,看來的確是捨不得他了。竟然壓著他又做了起來。而且這次直接忽略白俞的拒絕,狠狠親吻著他,攪著他的舌頭與之共舞。白俞幾乎被吻到窒息。
白俞當然還是享受的,比第一次還要享受,爽翻天。就當臨別禮物,再來一次有何不可?
然而,有了第二次,還有第三次。直到第四次,白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還來?”
白俞有氣無力,十分無奈。
回答他的是又一輪快、感風暴。
白俞只得一邊呻銀著,一邊求饒,“啊……不行了……會精盡人亡的!”
夜靜得出奇,除了一室旖旎風光,還有銷魂的嘆息,似乎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