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瞞著父親和母親;因而自然絲毫沒察覺到千里之遙外的河東有什麼變化。這天回到家中;得知父親因為二孃霍國夫人李氏即將分娩;這會兒又和北門禁軍一於同僚聚會飲宴;甚至還預備洗三時大操大辦;他不禁大為惱怒。
“左一個右一個的生;還沒生下來就這麼招搖阿爺家裡的兒女還少麼;用得著這麼張揚”
服侍王守貞的一個心腹小奴肖光笑著替王守貞寬衣;隨即才低聲說道:“郎君也別太生氣;為了二夫人只是個由頭;實則是因為國公自己也想再進一步
王守貞見了父親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聞言登時留心:“這話怎麼說?”
“郎君想啊;現如今吏部尚書是裴相國兼著;兵部尚書是蕭相國兼著;看似是齊頭並進;可蕭相國身上還遙領河西節度。就因為知武選事的是蕭相國;所以咱們北門禁軍的人員升黜也都繞不過去;有時候蕭相國很不好講話。國公這些年來雖沒打過仗;但牧監的功勞可不比打仗小。如若能夠把兵部尚書一職給奪下來;豈不是比開府儀同三司這徒有虛名的文散官之銜要強多了?”
肖光平時就常常給自己剖析些父親的行事之法;一來二去;王守貞在王毛仲面前捱罵捱打的次數大大減少;這會兒再聽得這樣中肯的分析;他不禁連連點頭。於是;他就拋開了身為郎君的架子;低聲問道:“那你可有什麼好計麼?若是能在阿爺面前一言中的;我一定重重賞你”
“這個嘛……”肖光眼睛滴溜溜直轉;直到王守貞隨手扯下腰間一枚通體無暇的于闐美玉丟給了他;他方才喜笑顏開地說;“其實很簡單;先支使個妥當人在御史當中放出些風聲;言及蕭相國身上兼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