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逼過甚;以免兩敗俱傷;抑或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杜士儀還在信上說;倘若宇文融能夠想得通;請他設法再勸說一二;如果想不通;那他就當成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宇文戶部不願回頭;也是人之常情。杜賢弟;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想到杜士儀對自己的幫助和引薦;宇文融對自己的提攜和重用;郭荃這才算是體會到了李橙夾在當中的難處。而杜士儀在信上提到;萬一兩敗俱傷後;他們這些宇文融的親信可能招致的下場;他更覺得心中沉甸甸的。思來想去;他狠狠咬了咬牙;竟是袖了這封信在手;匆匆又出了門。
“郭郎這是……”
“我要再去一趟宇文戶部那兒;家裡就拜託夫人了。”
郭荃對夫人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匆匆出去;等到他只帶著一個隨從便服到了宇文宅;門前的下人都沒想到他去而復返;一時吃了一驚;隨即慌忙通報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頭就傳話道了一個請字。儘管宇文融在榮升戶部侍郎後;天子在東都欽賜的這座宅邸郭荃來過很多次;但此刻越往裡走;他越是能夠感覺到來往下人僕役臉上的戰戰兢兢之sè。此前令張說罷相的那一役前;他也曾經察覺到這種氛圍;沒想到今天竟是又再一次重現了。
“你來了。”宇文融只是微微動了動下巴算是向郭荃打了個招呼;眼見其肅然行過禮後;卻從袖中取出一卷紙送到了自己面前;他一挑眉便接了在手;一目十行掃完後便冷笑了一聲;“杜十九郎還真是面面俱到;給我寫了那樣的信不算;還讓你來當說客”
“宇文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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