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陳情!”
這擲地有聲的話聽在廣大杜氏子弟的耳中,一時振聾發聵,四周圍鴉雀無聲。而杜思溫彷彿說得興起,一時索性又拄著柺杖緩步下來,彷彿沒注意到旁邊被他緊緊拽住一隻手的杜士儀也無可奈何地被自己拖了下來。
“不服別人得了解頭,這無可厚非,但不服就要加倍努力,不是在背後說什麼風涼話!河東柳氏那位柳十郎,日前上了江南西道衡州去求學,這是求的什麼學,想必知道江南西道衡州是什麼地方的你們全都心裡有數!只知道玩弄那些小聰明,小手段的,這一輩子都休想登大雅之堂,因為他這一輩子就只會在背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為人處事,要循正道,用正心,上對得起天地,下無愧於良心,如此將來方才能忠於天子,善待百姓。京兆杜氏從兩漢存續至今,靠的便是真才實學大手腕,可不是光靠什麼上不得檯面的私心手段!”
說到這裡,老人彷彿是有些累了,鬆開了杜士儀的手,兩手拄上了自己的柺杖。而這時候,杜士儀低頭看了一眼那手腕上鮮紅的印子,雖感慨於杜思溫的大手勁,但剛剛那番話他亦心悅誠服,況且此刻他最擔心的還是吹鬍子瞪眼的這位朱坡京兆公如此年紀一大把這麼激動,是否撐得住,於是當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