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給他開的史籍小灶,便開始了閉門屋中坐,一心只抄書的日子,原因自然是他每抄一本書,就會原原本本記下一本書。現如今好幾個月過去了,從《春秋公羊傳》、《左傳》、《吳越春秋》、《史記》十數卷以及《永徽律疏》二十九卷,只從這滿屋子的手抄書就能看出他這些日子下的苦功夫。
當然,倘若不是盧鴻和盧望之這些師兄們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書籍,他也不可能抄了這許多。畢竟,《永徽律疏》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尤其是這大多數人都在求為文學雅士,而不是為法吏的盧氏草堂。
現如今,草堂附廬聽講的貧家學子,不少都開始學他用線裝書的形式抄書讀書,在這些人當中,肯下苦功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榜樣。
崔儉玄見杜士儀背對自己摩挲著那一本本的書,突然開口問道:“喂,杜十九,公孫大家說的少室山五乳峰少林寺,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一聽到崔儉玄問這個,杜士儀頓時手上一頓。他對於少林寺的印象實在是深刻得有些過分了,因而竟是發呆片刻方才轉身笑道:“怎麼,你就打算丟下草堂這邊的學業跑去那兒學劍?”
“難道不能兩邊兼顧?”崔儉玄自信滿滿地挺起了胸膛,繼而振振有詞地說道,“出將入相嘛!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行,我從小騎得馬射得箭,就是劍術也跟著兩位老師練過一陣子,要不是這回我阿孃說動我祖母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