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竇公歡宴的喜慶ri子,若因為並無新樂怪罪了樂師,豈不是掃興?某雖不才,有新樂一曲,敬獻竇公足下。”
竇希瓘剛剛得人通報,哪裡會不曾看見駐足堂外的杜士儀。然而,他惱恨盧鴻竟敢接了帖子卻不來,害得他在眾人面前下了面子,因而有心給杜士儀一個下馬威,剛剛索xing置若罔聞。可相形之下,那出言譏刺他府中樂師無有新樂的,卻是楚國公姜皎的兒子姜度,這種當眾打臉無疑更讓他怒火中燒,於是聽得杜士儀如此說,他立刻轉怒為喜,撫掌笑道:“既有新曲,請杜郎立時奏來!”
儘管從頭到尾學琵琶也只有一年多,裴寧這個老師真正只教了數月,但好在其嚴格督促他練了紮實的基本功,裴寧回鄉之後,則由亦頗通此技的盧望之點撥,再加上杜士儀前世根基深厚,於音律上的天分人人稱道,如今手指手腕業已靈活自如,又肯下苦功夫,除卻裴寧當初臨走時要求的那首《塞下曲》之外,他還練熟了盧望之所藏的大多數曲譜。
他很清楚,此時此刻面對這滿堂賓客,那些時下耳熟能詳的曲子縱使他彈得再純熟,也拿不出手,而能夠拿得出手的,便只有他們從未聽過的曲目!比如他這段時ri練習最多的,記憶中那些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在侍婢恭恭敬敬安設好的坐榻上坐下之後,他隨手取出隨身革囊中的護指纏了,又戴上玳瑁指甲,拿著手上這一具陌生的琵琶稍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