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嫻靜靜躺在他的床榻上,美豔不可方物,只當是沈家知曉了他的意思,將人送了過來。
這些年,向楚行仄送美人的官宦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在民間搜尋的美人兒,還是自家女兒。
卻不想第二天沈文嫻尋死覓活,吵得楚行仄頭疼,甚至還打了楚行仄一巴掌。
楚行仄這才聽蘇坎將事情稟了,他撩起眼皮,看了蘇坎一眼。
蘇坎一驚,急忙跪在地上連連認錯。他也沒想到那個沈文嫻反應這麼大啊!這些年服侍了王爺的女人也沒一個是這樣啊!
楚行仄正有一堆公事,他雖愛美人,但是府中美人眾多,倒不至於在一個沈文嫻身上花心思。他擺擺手,隨意道:“去問問她的意思,願意的話就去沈家下聘,不願意的話就把她送回去,再送一份嫁妝把。”
“這……”蘇坎欲言又止。
他硬著頭皮說:“王爺,不能送回去啊!瞧著她那要死要活的樣子,送回去就是跟錦熙王結仇啊!”
楚行仄寫字的筆一頓,“她和錦熙王有什麼關係?”
“她的長姐是錦熙王妃……”蘇坎抬起袖子擦了擦汗,他覺得自己這回好像闖禍了。
“啪”的一聲,楚行仄將手中的筆放下,一腳踹在蘇坎胸膛,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錦熙王常年住在封地,留在皇城的時日並不多。他一向是個中立派,不參與衛王和長公主兩派的爭鬥,可是他手裡也是有兵馬的。若是和他起了不愉快,使錦熙王站在長公主那一方後果不堪設想。
楚行仄想了想,道:“把事情瞞下來,至於那個女人,悄悄買一處別院,把人藏起來。記住了,她暫時還不能死,他日或許還有用處。你要是還做不好……”
“是是是……屬下這回一定盡心盡力!”
過了兩個月,沈文嫻懷孕了。她這段時日整日尋死覓活,也不怎麼吃飯,十分虛弱。知道自己有孕之後更是鬧得很,幾次用鈍物撞腹,口口聲聲不會生下這個孩子。蘇坎讓大夫診治過,說她身體太弱,若是小產極易送命。蘇坎只好派人日夜看管沈文嫻。
這件事情還是讓楚月兮知道了,她去求楚行仄放人,楚行仄又不能告訴她其中關係,只是訓斥她。她苦苦求了楚行仄,讓她去見一見沈文嫻,至少可以寬慰她一些。楚行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倒是準了。
緊接著,楚行仄要開始發起宮變,他提前將整個衛王府的家眷帶走,隱姓埋名藏身於姜平。
楚行仄的目的是殺死楚懷川,然而陸無硯是個意外。
陸無硯和楚懷川的模樣有幾分相似,陸無硯又故意誤導楚行仄,楚行仄當時已經腹背受敵,心中慌張,就中了計,把陸無硯錯當楚懷川抓走。
等到他發現時已經逃出了皇宮。
看著十分冷靜的陸無硯,楚行仄臉色俞沉。
蘇坎小心翼翼地說:“王爺,依我看陸無硯也是一樣的。不若拿他要挾長公主……”
楚行仄冷笑:“你以為楚映司會用皇權來換她兒子?”
一屋子的心腹皆默不作聲,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今日宮變的結果是衛王輸了。這些人難免十之一二有了別的心思。
楚行仄想了很久,悠悠道:“她楚映司不會用皇權交換她兒子,未必不會用別的東西。只是如何獲得更大的利益……”
楚行仄笑了,“走,咱們去荊國。將錯就錯,將陸無硯當成楚懷川送給荊帝!”
楚月兮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沈文嫻,畢竟她是來府中看望她的,她心中愧疚,加之她父王逃去荊國,所有人人心惶惶,她直接病倒了。
等到她病好的時候,沈文嫻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
她被暗衛護著去別院看望沈文嫻,回來以後,哭了很久。方宗恪趁著不用當差的時候過來看望她,楚月兮就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宗恪,我們救救文嫻姐姐吧……”
“別院被你父王的人看管著,救不了。”
她垂著頭,難受地說:“文嫻姐姐很恨肚子裡的孩子,總是說不會生下她,想要她死……”
方宗恪寬慰她:“你別多想了,或許等孩子生下來……”
“不是的!”楚月兮連連搖頭,“你沒見過文嫻姐姐,她雖說瞧著文靜,可卻是個性子烈的,更何況她心有所屬,又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孩子呢……都是因為我……”
說著,又落了淚。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