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賈珍連忙側身欠身道謝:“夜間風寒,勞動妹妹了。不敢當。就請在這邊坐坐,早些回去稟報老祖宗,請老人家放心些。”
賈探春端肅應了,再無別話。
賈珍忙忙地走了。
榮府眾人這才進了屋子。
前頭已經留了大段的時間給尤氏收拾,所以眾人看到時,她也只是合衣躺在床上,額上勒著暖帽,未施粉黛,眼皮紅腫,見邢夫人等進來,便坐了起來,眼圈兒又紅了,勉強擠出個笑容來:“驚動太太們了。”
邢夫人忙把她按回床上,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回頭且去看王夫人。
王夫人也正拿帕子擦淚,見狀只得開口:“珍兒媳婦,你得保重。以後這府裡,可還指著你呢。”
王熙鳳那裡已經哭得抽噎不已。她跟尤氏自來就要好,這個時候也不講那些虛禮,只管坐了,低著頭自己哭起來。
賈寶玉和賈探春趕緊先上來給尤氏行了禮,寶玉又安慰了兩句,便趁機道:“大哥哥那邊忙得很,我去幫幫他的忙。”
賈探春連忙一把抓住他,瞪了他一眼,方對尤氏道:“珍大嫂子,我們兄妹是奉了老太太的命,特意過來照看你的。太太們一會兒就過前頭去。這病來得急,可煎了藥了?需要請大夫麼?”
王夫人便嗔她:“病了哪有不看大夫的?還需不需要!珍哥媳婦,我這就令人去給你請太醫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