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知肚明,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姐姐不是病著麼?讓她弟弟多去看看。”
鴛鴦明白過來這是讓秦氏自己去管教秦鍾,也是拉開他和寶玉的距離,但就寶玉那個性子,猶豫片刻,又道:“卻才聽見璉二奶奶說,寶二爺跟著去看了看小蓉大奶奶,看著病人的憔悴模樣,很是痛哭了一場。”
賈母立即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脫口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話自然不是說寶玉。
鴛鴦低了頭。
老太太已經完全把怒氣搬到了秦家身上,覺得她姐弟二人竟是打著夥兒地教壞了賈寶玉。
賈母眸中寒光閃過,看了低著頭的鴛鴦一眼,若無其事地說:“罷了,過兩日你看著大老爺、二老爺和珍大爺都在家的時候,叫了他們過來我這裡一趟。不要令旁人看見。”
鴛鴦身子一顫,忙低頭答應了。
賈探春認為自己已經提醒了賈母,賈寶玉的學業在家塾裡只怕是學不好的,所以回去就安心睡下了。卻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竟是要了秦可卿的命。
又過了幾天,忽然外頭傳來訊息,薛蟠酒後跟人角口,醉了,砸了人家的酒樓。
賈探春只覺得薛蟠真是個神人,所有的存在感都用闖禍來刷。還沒回過神,趙栓家的抹著眼淚來告訴她:“砸的是咱們家的酒樓!就是倪二和茜姑娘新開的那家,竟是砸了個稀巴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