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們這些人算是什麼東西?說在人家嘴裡,全是奶奶一個人的名聲。我是為著這個才提一句。奶奶往常也留心些好使的賈家的人,不然背後都說咱們搬運東西回王家,什麼意思呢!”
王熙鳳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又問:“芹哥兒不是領了小道士小尼姑的差事,如今辦得可好?”
平兒便有些難以啟齒,紅了臉,支支吾吾的。
王熙鳳一看就知道不好,皺了眉,又問:“那芸哥兒呢?”
平兒開了笑臉,忙道:“他可能幹呢。上個月不是種花兒種樹麼?誰知讓老太太瞧上了。奶奶和寶二爺病著的時候,就是他帶著小廝們值守,十分盡責。前兒種完了樹出去時,老太太還特意親自賞了他娘一隻童子拜佛的金髮箍呢。他又會說話,又肯彎腰,連老爺太太也和煦叮囑了幾句,好體面!”
王熙鳳鬆了口氣,想了想,問道:“這樹種完了也有一陣子了,他怎麼反倒不再來找我領差事了?想是老爺那邊直接重用了?”
平兒想了想,道:“這個卻沒聽說。”想著又笑,低聲道,“若說起來,老太太令他守夜,還是三姑娘薦的人。旁人離著遠不知道,我和襲人卻都聽見了的。三姑娘說,他跟寶二爺親近,又跟著奶奶做事。老太太聽了才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