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年就發芽了,欣喜之餘她叫了人來修了兩架鞦韆,等花開的時候就能和君遠在這裡賞花了。
這時候她已經好久沒想過林浩白了,因為她一想他就會覺得心痛,就會止不住的失望,所以她都儘可能的找事情給自己做,好使自己不能有空閒去想他,不光不去想他,連他的訊息她都自動的忽略掉了。
園子裡的日子就像是在桃花源一樣,寧靜,安慰,每日瑾瑜除了給君遠上課,教他說話,連帶一個旁聽生小媛媛,然後要麼就看看賬目或者自己的書,整個人比之以前更顯安寧之氣,也似乎變得更美了,至少趙光禮就是這麼覺得的。
春芽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略帶驚恐的對瑾瑜說:“少奶奶,來…他來了。”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瑾瑜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春芽,你今日怎麼慌慌張張的,誰來了?好好的說清楚了,若是有客人就先請到偏廳用茶就是。”
春芽深吸了兩口氣,努力的平靜了下心情,儘量用和平的語氣說:“是趙將軍來了,正在偏廳用茶,說是要見少奶奶你呢”
瑾瑜一下子扔掉手裡的書,驚訝的說道:“誰?哪個趙將軍?”不是吧,他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來了,他不是應該在西北嗎?即使現在沒有戰事也應該是在家裡啊,這人怎麼這麼執著?
她在屋子裡著急的轉了兩圈,然後看著春芽說:“我換件衣服就去看他,你來幫我挽個發,早點打發他離開,不然傳出去又是事。”
春芽點了點頭,利落的走到櫃子裡幫瑾瑜拿了件衣服出來,白色外袍加上紫色的小花,顯得很是素雅莊重,然後給瑾瑜挽了一個百合髻,收拾一番瑾瑜就出去了。
瑾瑜去到偏廳的時候,趙光禮正揹著手打量屋子裡的擺設,這裡說不上繁華,甚至可以說是簡單,擺放的瓷器一看就像是大街上淘換來的一般,不是說她開了好多家的鋪子,生意都還不錯的嗎?怎麼還這般拮据。
“你怎麼來了,北方的戰事不要緊嗎?”瑾瑜的聲音十分平靜,似乎半點驚訝和緊張,兩人之間似乎只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不過其實他們的關係也能看做事好朋友。
趙光禮轉過身來,打量著瑾瑜,從她臉上看不到半點落寞和傷心,全是平和和比以前更動人的美麗,若不是他知道自己的手下辦事極少出錯,幾乎都要懷疑那些訊息是不是真的了,望著和記憶裡十分相似又有些不同的容顏,他直接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是來帶你回京的,你和林知府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說了,等回到京城我們重新開始新生活,你的家人我也會扶照一二。”
瑾瑜輕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半點都沒變,什麼都自說自話,半點也不問清楚,自己想什麼就是什麼,在雲靈寺你就是這樣了,你這樣也有五六年了吧。”
趙光禮愣了一下,回想起當年見面的情況,也不禁笑了起來,是啊,當年他也是這般看瑾瑜的,以為瑾瑜是悄悄追著自己來的小丫頭,不過隨即他的臉色就黯淡了下來,如今他們這樣算不算是物是人非呢
不過這樣一打岔,兩人間本身有些緊張和嚴肅的氣氛確是緩了一緩,瑾瑜走過來,坐在桌子對面,給他添了一杯茶,然後也給自己添了一杯,說:“你可真閒,睿王爺不管你嗎?”
正文 一五九 換地方
一五九 換地方
“你可真閒,怎麼,睿王爺不管你嗎?”瑾瑜微笑著問道,如今她的心境已經和兩年前見趙光禮的時候不同了,那時候她面對這個人心情更多的緊張,加上懷孕,這種情緒跟放大了許多,所以根本沒好好和他說話。
趙光禮坐在瑾瑜對面,輕笑一聲,說:“我可已經不想當初事事被父母管著的小子了,我的事自有我自己做主,倒是你,我聽說了你和林知府的事,如今整個蘇州都在議論你和林知府呢,你還好吧”他不敢把瑾瑜逼得太急,先去了瑾瑜的戒心才是。
瑾瑜撲哧一聲笑出聲,笑道:“沒想到我居然這般有名,訊息已經傳到北方戰場上去了,要說好不好,我自然過得好,你還不知道我?我知道不會讓自己過得不好。”
她話裡的揶揄趙光禮怎麼會聽不出來,但是他輕輕勾了勾嘴角,自動忽略掉不去在意,一時間兩人無話可說,瑾瑜坐在那裡全身都不舒服,就想開口暗示他離開,可是這時門口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孃親…”
屋子裡的瑾瑜和趙光禮的同時轉頭向外看去,門口出現的自然不是別人是瑾瑜的兒子小君遠,他由盧氏抱著,盧氏有些惶恐的說:“小少爺一直在找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