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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寧芳邊想邊不自覺地落淚,等著她糾著衣中的手背上溼潤一片,一股子酸水淹滿口,才終於不得不承認:她非常吃醋。

這個認知既令她有一時的釋然,又使她不自禁發抖。

如果這就是愛情,那以後……以後怎麼辦?

寧芳閉著雙眸不停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抖動越來越大,而玄燁已然依在了她的腿邊。

當玄燁包裹住她冰寒的雙手,她猛然驚得立犟起來,從仰視自己的那雙黑眸裡,看到了自己的恐懼。

“皇額娘?”玄燁試著安撫她,伸出一隻手要去觸碰,卻被寧芳跳開數丈,“皇額娘?”

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小三,寧芳的腦海裡一時間閃過了太多過去。那個立在百子門裡衣襬泥濘滿面煞氣的小童,那個避痘宮外一個人在黑暗裡掙扎的男童,那個眼觀“千奇”手裡卻緊攥著她衣角地男孩,那個永壽宮裡為她處置刁奴的阿哥……那個喜歡依儂著她在她頸間呼吸的青年——

是了,他已經長大了,大到有了妻妾,大到育有兒女,大到……根本不應該沒有男女之防、無掩無攔地同在慈仁宮裡……如果有錯,那絕不是他一個人的。

“皇上。”寧芳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稱呼他,其中夾雜地苦澀與悽楚從沒有此刻這般湧動,“……我們——沒有可能。”

“為什麼?!你明明愛我?”

被他人告知自己愛著他人,怎能不令寧芳自覺自己的無能。

“你怎麼知道?”眼淚突然間中止,“你怎麼知道我愛你?你怎麼會以為我愛你?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我怎麼可能冒天下之大不為落入天下最不可能的愛情裡?我不否認你的認為有一半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注意自己的行為令你產生了誤會,以後我會糾正。可錯誤就是錯誤,有錯就必須改!你也不是愛我,只是沒有女人比我離你更親更近罷了。等你重新端正了,遇到更多更好的女人便會知道你現在對我的根本不是愛不過是戀母情節罷了……”

玄燁默默地聽她站在那裡口若懸海地說道,開始到真是被她震住了,那種被全盤否定的駁回使他由口腔至腹胸地絞痛。可隨著寧芳越說越多、道理滿天,他反而淡定了,甚至竊喜。這女人,原來遇到解不開卻硬要解的事便是這麼絮叨。

聽她大道理說得差不多了,玄燁拍拍龍袍擺站了起來,到是把寧芳嚇了一跳,不自覺退了兩步。

“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能證明你不愛我。既然無法證明,那便還是愛我,我便也還是這麼認為。好了,你也說累了,今日就先歇著,明日我再來,聽你還有什麼其他說辭。”玄燁說著便向門簾而去,近了她時被她又氣又怕地讓開。

寧芳對於已行至門邊跨了半條腿出去的人正要鬆口氣,卻不想那人快速折了回來,擰過她便在她唇上吸吮了起來。

她實在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膽大,正要反抗卻已經被推開,看著那小人重新退出寢門,一臉得逞地回望著她:“那你好好想,我先走了,明天我們再繼續。”

“你——”寧芳瞪著已然合上的竹簾,目紅頰炙,也不知是被那無賴氣的還是羞的,抖著一指衝著簾子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著玄燁已然出了西院的門,才從裡面發出了一聲長哮:“小三——!”

他停下來含笑回望那慈仁宮正殿的屋頂半刻,才屁顛屁顛地出了慈仁宮。

這日子,以後可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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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跟在皇上後面邊走邊想。

第一百零二章 送別

對於撤藩,多方人馬皆是至少雙手準備。

三藩主動請旨撤藩求得不過是以退為進,既可探聽皇上的意向又可示人以清廷不能容功臣之表象。

正當整個八月京城中朝臣為已確定的撤藩忙於三藩十幾萬人的安頓事宜時,尚可喜萎縮於府,耿精忠恐起兵下游不服密遣黃鏞赴臺灣見鄭經請求海上出兵,而吳三桂,一紙撤藩移兵要求預支六個月俸餉。

給是不給?明明知其必反,卻沒有“理由”示人以不給。六個月的俸餉是幾十萬兩白銀的事嗎?

面對三藩,玄燁從未有過的心焦,無論是上對宗祖還是下對平民,不論是直面太皇太后冷顏還是朝臣誹議。更何況,對寧芳的“嚴守”態勢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未取得任何成果。

九月初八,皇上最終準了戶部所議,三藩官兵起行前預支六個月俸銀。

玄燁一臉子不痛快的來到慈仁宮,良黛便道太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