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幫你瞧瞧。”
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錢輝宏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漸漸遠去的少女背影,一股感動湧上心頭,竟忍不住落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這短短几日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他根本就不能承受。
此時的他感到是幸運的,至少身旁還是有人如此關心在乎他,頓時心中百感交集。
當田蕙蘭趕到秦雙雙房間時,秦雙雙剛好一覺睡醒。聽她說錢少年醒了,心中一喜,急忙跟她趕往錢輝宏的房間。
“怪叔叔呢。我怎麼沒有瞧見他?”田蕙蘭拉著秦雙雙地手問道。隨著秦雙雙一起加快了步伐。
“也許是有事出去了。我沒有看見他去哪裡。”秦雙雙淡淡地說道。太累了。她一覺睡得很香。哪裡還知道鬼修出了哪裡。
田蕙蘭拉著秦雙雙進了屋。小臉一笑。道:“靈兒姐姐。你快給錢公子看看。看是不是沒事了?我感覺他神色好了許多。想到昨日那樣子。我就覺得嚇人。”
雙雙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坐到床邊。玉手把住了錢輝宏瘦弱地小手。“想必是腦內地淤血差不多除靜了。筋脈似乎也都通了。應該沒有大礙。只是身體太虛弱。要好好補補才是。”
“恩。那我去藥鋪給他抓幾副補藥吧!”田蕙蘭淡淡一笑。欣喜地說道。錢少年與她年齡相仿。又機緣巧合。兩人成了朋友。她倒是一個重情重義地女子。可以為朋友做事無怨無悔。
“不用了。我那有上好地補藥。藥鋪中地未必有這麼好地效果。呆會你賠我一起熬藥去。”秦雙雙淡淡地說道。想起儲物戒指中還多了不少在逍遙派藥庫中拿地好藥。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她覺得她對不起這孩子地父親。全心全意對這孩子也可算是一種補償吧!但她倒也不求這孩子日後能對她有多麼感激。畢竟實實在在兩人之間存在這一堵牆——殺父之仇。
“謝謝!”錢輝宏微微張合了下嘴巴。輕聲說道。他看上去依舊很虛弱,嘴唇發白,臉色也發白,一副病容。
但是這副樣子比起日前卻已經好太多了,若不是秦雙雙,怕是他正如那郎中地話。他命不久矣。
“不用謝!你好好休息吧。”秦雙雙說著,便轉身離去了。看到這小子沒事就好了,她卻還是擺脫不了心魔,依舊無法面對他。特別是無法面對他這張生得跟錢進生一摸一樣的臉。每次只要一看見他,秦雙雙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愧疚。
“本來大夫說你沒救了,是靈兒姐姐救了你。靈兒姐姐比大夫還要厲害。”田蕙蘭得意地說道,又像個小大人一般吩咐他,“日後你定要記得靈兒姐姐的好才是。就像我一樣。”
“恩!”錢輝宏看著田蕙蘭淡淡地應了一聲。很是感激地看著秦雙雙離去的背影。
“我也要走了,我跟靈兒姐姐給你煎藥去。你好生休息。還要喝水不?我先給你倒上?”田蕙蘭像是一隻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好了,蕙蘭,你別吵到錢少年休息。”跨出房門地親秦雙雙又回頭兩步,站在門口喊道,“走,跟我一起煎藥去吧!”
蕙蘭給床上的病人倒了一杯水,給他枕頭邊,便飛快地出了房門,跟上了秦雙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跟我去嗎?”秦雙雙淡淡地問道,看了一眼身旁的田蕙蘭。這女孩子雖然瘦小,但是穿上女裝也還滿好看的。長大了即使不是一個大美人也定然是個小美女。
“知道,姐姐是想讓我學習如何煎藥?”田蕙蘭淺淺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答道。
“也不完全是,這不過就是個藉口。”秦雙雙淡淡地說道,神色很凝重地看著田蕙蘭,停下腳步問道,“丫頭,你今年幾歲了?”
“十二了,姐姐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田蕙蘭不解,但卻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了。
“你都十二歲了,也算是一個大姑娘了。總不好成日呆在男子的房中吧!女兒家最重要的便是名節。”秦雙雙腦袋一昏,像是被魔俯身一般,說出了這般言論。其實她本不是一個封建之人,但是在這裡處久了,骨子裡卻也還是被這種思想渲染了。她把田蕙蘭當作妹妹這番言語自然也是為她好。
雖然田蕙蘭是小乞丐出生,但是有些大道理也是明白地,知道秦雙雙這全是為她好,這才點頭說道:“姐姐放心。我日後會注意的,不在他房中過夜了。”
“只是……只是這裡的丫鬟,卻勢力地很,最近沒有夫人的管教,誰也叫不動她們。要他們服侍錢少年,怕是難!”田蕙蘭又免不了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