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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的時候特意撿了起來揣進兜裡,諾基亞的機子一如既往的結實,在他頭上落下一片青紫並被撞到青磚地面之後,也不過是電池被分了出來。而今這手機被他攥在掌心,大冬天裡已經被汗打溼,司南珏在醫院外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走進去。

哪怕打罵也好,只要她能消氣……可是他怕,再被她的眼神刺到那種不帶一點兒感情的,連仇恨都看不到半分的冰冷,扎得他難受極了。

司南珏沿著馬路一遍遍來回走,身上沒有一分錢,所有的卡也全部被凍結,一時的衝動之後終於靜了下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學校沒有開學,大過年的很多地方也都關了門,他又不想去找那幫子一塊兒混的,天天除了喝酒惹事仗著自己老子到處顯擺還幹過什麼?自己若過去了不是送上門去遭人嘲笑奚落的嗎。

從早上走到中午,司南珏坐在KFC裡佔了一整張桌子,桌面上空空如也,期間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肚子已經開始打鼓,最後實在忍耐不住的時候,門外終於走進來個十八歲上下的少年,羽絨服緊緊裹著,寬大的韓版休閒褲,整個人被捂得嚴嚴實實。

這人叫杜嚴,是他初三假期碰上的,一起玩過一段,當初就是他跟自己追著舵主被凌霄碰上的。司南珏有了片刻的恍惚,明明認識連半年都不到,甚至差點兒發展成最親密的關係,可是現在卻又重新歸於陌路。

“小爵爺?”少年寬大的手掌在他眼前使勁晃了晃,“我說,你怎麼會來吃肯德基了?”

司南珏從念想中一下子就被拽了回來,抿了抿嘴這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出口,“你帶錢了沒?”說著肚子便十分應景的叫了一聲,臉刷地就紅了。

那人立馬明白過來,忙應了兩聲,“帶了,你這是怎麼了?”

“少廢話,借我點兒錢,以後……還你……”司南珏覺得自個兒丟人已經丟到姥姥家去了,奈何還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把嗓音提高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快點兒”

杜嚴只得翻著兜給他找了張五十塊錢的票子,“喏,我就這些了……”說完聳聳肩,攤開掌心。

司南珏在裡面呆了半晌,到處都是雞肉與小麥的甜香,早就餓得不行了,一拿到錢快速便衝到了點食物的櫃檯。抬頭是各類漢堡的價格,他循著看了一圈又看回來,右下角仔仔細細寫著大杯可樂七塊,頓時在心裡啐了一口,太他/媽宰人了後面有人不耐煩推了推他,“該你了,快點兒,後面還有人呢”

司南珏撇撇嘴只得點了個最便宜的漢堡,便大大方方把剩下的三十來塊錢揣進了自己兜裡,臉皮比座城牆還厚。

若是平時這東西他連看都不看,可是如今卻雙手抓著包裝,一大個漢堡沒一會兒便吞進了肚子裡,覺得還不夠,正想站起來卻又看了看那價格,終是壓下了自己再買一個的衝動。

杜嚴已經看傻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語言,“小,小爵爺你這是怎麼了?幾天沒吃飯了,怎麼不回……”

“我離家出走。”

杜嚴差點兒就被他嗆著,不由自己就笑了,“小爵爺你也就別耍我了,你們家那幫子還有哪個敢給你氣受?離家出走,打死我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現在反正沒……”司南珏抬眉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跟著就轉了半圈,一胳膊便攬上了杜嚴的脖子,“來來來,我問你,你現在住哪兒?”

“什麼……意思?”杜嚴終於感覺他不是在開玩笑了,想了想立馬回答他,“還是和別人一塊兒租的地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少爺你這意思該不是要……”

“就是這意思,你給我個準話,到底收不收留我吧,反正我身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司南珏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放下面子如此的——死皮賴臉,只是已經不可能更糟了,不是嗎?今晚之前他必須找個地兒落腳。

杜嚴說的房子是個不到三十多平米的頂樓,只有一間臥室和一間客廳,裡面亂得跟雞窩似的,司南珏一腳撥拉開個酒瓶,那上面大喇喇掛了個黑絲蕾絲xiong罩,隨著酒瓶的倒地咕嚕嚕便皺作一團,立馬便知道了他說的合租的是什麼人。

“小爵爺,你睡屋裡的床。”杜嚴略帶討好的替他把屋裡唯一一張床收拾好,給換上張新床單,這才抱著自個兒的東西鋪回客廳的地上,見他有點兒疑惑忙笑著解釋,“我睡這兒就行……”

奶奶和凌空在醫院裡呆了三天,最後終於調養過來檢查了沒什麼後遺症醫生這才終於同意出院。三天裡凌霄什麼也沒有做,幾乎是一直呆在醫院,段興言的片子還沒有拍完,第二天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