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看著一地的碎片,嘆了口氣,便蹲下身子開始整理。
“我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要進來嗎?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信不信我砍了你們的腦袋?!”松贊干布沒有對祿東贊說話。而是狠狠地斥責了身邊的親衛隊長,親衛隊長一臉苦澀,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親衛就是裡外不是人,做到了會得罪大臣,做不到的話會得罪皇帝,怎麼著都要得罪一些人。
祿東贊沒有站起身子,繼續收拾滿地的狼藉,順帶著開口說道:“贊普就不要責怪他們了,是臣下硬要闖進來的,和他們沒有關係,若要懲罰的話,就懲罰臣下好了。”
松贊干布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祿東讚的身上,冷冷的開口道:“本贊普下的命令,連你都不要遵守嗎?那群神明教的人不聽也就算了,軍隊不聽在我意料之中,而如今,連你都要背叛我嗎?!”
祿東讚的面色立刻變了,抄起一塊碎掉的瓷片放在手腕上大聲吼道:“既然贊普如此懷疑臣下,臣下生無可戀,這就一死,以消除贊普疑惑之心,還望贊普照顧好臣下家人!”說完就用力在手腕上劃了一下,鮮血立刻就噴了出來,松贊干布大驚失色,立刻撲上去將自己身上的錦袍撕了一塊下來堵住祿東讚的傷口,大聲喊道:“快去把醫者喊來!你這是做什麼,我,我只是在氣頭上,你為何如此當真,為何如此兒戲?!”
祿東讚的面色漸漸有些發白,仍舊堅持著嚴肅的面孔說道:“贊普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就懷疑臣下對贊普的忠誠,臣下只是覺得寒心,覺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覺得之前為贊普付出的一切都是沒有結果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死了好!免得繼續受苦!”
松贊干布一臉的懊惱之色,喊道:“我,我,我只是生氣啊,你為何又要這樣,這會要了你的命的!我若是懷疑你,又為何還要給你兵權,讓你統帥軍隊?又怎麼會讓你去和唐國談判?哎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好?醫生怎麼還不來!想死了嗎!?”
一番折騰之後,醫生終於趕過來,將祿東讚的血止住,然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紮了一下,算是把祿東贊給救回來了,但是祿東贊顯然失血有些多,所以臉色慘白,相當虛弱,松贊干布也不知道多後悔,心裡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能和他說這種事情了,否則就不是失去一個得力助手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啊,你為何偏要在這個時候過來找我呢?”松贊干布責怪祿東贊,也在責怪自己。
祿東贊說道:“當然是擔心贊普被神明教那些人給氣壞了身子,這才前來的,贊普可千萬不能亂了分寸,那些混蛋要的就是贊普被氣壞,他們就一定可以從中取利,贊普一定要控制住這種感覺,不能被他們所利用。”
松贊干布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我自然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我父親就是被氣死的,我當然會注意,但是,整整五萬人的軍營,一名大將竟然被一千多暴徒從軍營中帶走,除了他自己的親兵之外五萬軍隊竟然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眼睜睜地看著五十親兵戰死,然後他被暴徒帶走,這個過程中就沒有一個人反抗嗎?
神明教太過分了,那些人也太過分了,到處宣揚我們在唐國手底下吃了敗仗是因為沒有聽從神明的旨意,然後在軍隊裡面宣揚他們那些狗屁教義,直接和我作對,現在他們會把反對他們的將軍殺掉,那麼下一步就會鼓動暴徒把我給殺掉,那些人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
我真的不能繼續忍下去了,忠於我的軍隊至少還能湊出五萬人。就用著五萬人,先把神明教給剷除了,然後再去攻打那些混蛋的領地,你也回到你的領地召集兵馬,一舉將他們全部剷除!我看他們已經忘了統一大吐蕃的是我!不是他們!”
祿東贊急忙阻攔道:“贊普,三年前我就這樣對你說過,但是你不聽,現在他們的實力已經不是當初那麼弱小,我們的實力也不是當初那麼強大,整個大吐蕃只有五萬軍隊會在這種事情上聽從您的指令。您覺得我們還有勝算嗎?你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
松贊干布一拳捶在地上:“那該怎麼辦?等著唐國嗎?唐國的公主嫁不進來。我們沒辦法從唐國得到我們所需要的任何東西,唐國的商人只是來做生意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況且那些商人若是來到我們這裡,那些混蛋不會拉攏他們去他們的領地做生意嗎?至於唐國的佛教和道教。有用嗎?從天竺國那裡也不是沒有僧人過來。不都被殺死了嗎?!”
祿東贊說道:“唐國的商人只會在邏些城做生意。這是唐國政府和我們商議的結果,而且雙方的交易要在唐國大使館的監督之下才能進行,唐國承認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