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絨的女人,不是他能觸碰的角色。
在別有江山莊園這些天的生活,這個女人很細心地替自己打理的極好,比如昨天夜裡那個婉轉微羞的青澀花朵兒……
林鬥海望著海面發呆,莊園裡有美景美食美女,只要想的出來的東西,都能找出來,然而呆了幾十天,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海風吹的快要生鏽了,總想出去走走,就連和那些剛剛回來的朋友們聚了幾次,也無法讓他的情緒變得快活起來。
“絨絨姐,那些傢伙又在玩什麼?”他問道。
那位少婦嫣然一笑,說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男人們喜歡的那些東西。”
林鬥海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那邊建築群裡的友人們喝了一通宵烈酒,自然會放肆些許,只是能進入這個莊園的年輕人,身後自有背景,也更清楚此間主人的規矩,應該不敢胡來吧?
心情依然鬱郁,他蹙著眉頭轉動著酒杯,只要許樂在聯邦中風光一天,他大概便會低沉一日,只是如今看來,要殺這個傢伙似乎越來越困難。
“我真的很想玩滑翼。”林鬥海望著空空蕩蕩的海面,幻想著自己最喜歡的低空掠過碧濤的畫面,惱火說道:“他現在人在百慕大,又怎麼知道我們做什麼?”
李飛絨攤手無言,表示自己的抱歉和愛莫能助。
林鬥海沒有發脾氣,只是沉默地看著空海。
莊園的海岸線上沒有任何電動裝置,那是因為大哥不喜歡莊園太鬧。他對身旁這個女人表示尊重,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大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之所以如此尊重和善待自己,是因為十幾年來,她一直想成為大哥真正的女人。
很拗口,林鬥海淺嘗一口酒,微嘲想道,世界上的很多道理總是需要由這些拗口的語言來說明,就像走山路一樣,你總要繞很多彎子,才能把車開到山頂。
……
許樂從來不繞路。
在虎山道抽刀劈人,在研究所拔斧砸門,他的手向來只會揮舞出直線。從東林走到首都星圈,走出流風坡,走進基金會大樓,他的腳步也習慣走直線。這談不上一往無前的英雄氣概,卻有著某種凜冽味兒十足的執著意思。
從山頂下來,他開著黑車,順著公路直接向海邊那片建築群駛去。這片莊園裡繁複的區域保安劃分,黑車完全視而不見,然而在老東西的幫助下,沒有任何自動報警的聲音響起。
這片建築外圍有門,許樂不聲不響地推門而入。
門旁的保安神情微凜,上前詢問卻得不到任何回答,試圖阻攔卻被這個年輕男人臉上的表情震的腳步微緩,只是一瞬間,對方便走出了極遠的距離。
看著那個令他感到有些心驚肉跳的背影,保安毫不猶豫按響報警按鈕,然而……依然沒有報警聲響起,平日裡24小時保持警惕的槍牌保安,也沒有一個人出來。
迎面是海風是春林是林間隱著的建築群和寬闊的場所,沒有任何保安出現,四周一片安靜,只有海風與林梢糾纏的聲音,警戒森嚴的別有江山,此刻對許樂完全敞開了大門,場景顯得有些詭異。
順著直線向海畔某處走去的許樂,忽然感覺隱藏在耳朵裡的低頻蜂鳴器作響,他站在一棵大樹下稍作停留,接通了經過七組過濾的電話訊號。
“他已經走了,下次有機會再約吧。”
電話那頭傳來利孝通冷鬱而遺憾的聲音:“真是可惜,想見這位太子爺一面,居然如此困難。算了,我到了別有外圍,馬上車就進來,我們好好喝兩杯。”
“我這時候要先辦件事情。”許樂拿著電話,望著前方隱隱可見的建築,聽著隱約的音樂鼓點,說道:“我想……你不方便跟著過來,你在餐廳裡先等會兒。”
說完這句話,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莊園外圍銀靈車中的利孝通怔怔望著電話,沉默不語,緊接著他迅速地撥打了家族內部幾個人的號碼,確認了某些他所擔心的事情,白皙的面容變得震驚無比,對司機冷聲說道:“最快的速度,趕到海畔別居。”
利七少爺試圖阻止某件事情發生的時候,許樂已經一個人走進了白黃色克洛風格小樓包圍間的海畔庭園,這片庭園佔地極廣,白石白沙與青水相依,陽光明媚,風光極好。
迴繞在四周的背景音樂,是由電子中控控制,保證了每一幢別居都能聽到最好的音質,從入口處一直延至海畔,是設計師最得意的傑作。
然而隨著許樂步入庭園,背景音樂就像是受到了他腳步的干擾,依次沉默,他走到哪裡,哪裡的音樂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