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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刀、犀利細鞭,抽打切割著他的敏感,帶來無盡的痛楚。

然而此時,隨著腦海中擺出的那些姿式,散落身體四野的洪水蔓延的速度似乎變得慢了那麼一絲,四處切割的鋒利小刀似乎鈍了那麼一分,胡亂抽打的犀利細鞭似乎短了那麼一寸。

雖然這種變化極其細微,但對於時刻都要抵抗難以抵抗痛楚的許樂來說,卻是無比清晰,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樣發生的,卻知道有變化終究是好事。

只是似乎那些散落四周的力量碎片,對於意念的這種要求,有某種先天牴觸,他每每試圖要重新拉回遠離固有通道的力量碎片時,精神便會大量的損耗,而且如同空手去握鋒利的刀刃那般,痛的鮮血淋漓,淋漓盡致,竟至難以忍受之境。

能夠忍受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才能擺脫絕望之中的絕望,病床上的許樂很清楚這個道理,他緊閉雙眼,謹慎而小心地體會著這種感受,強悍而堅狠地忍受著越來越可怕的痛苦,這種痛苦讓他的那雙墨眉深深皺起,就像一個思考哲學問題的痴呆兒那般。

黃豆粒般的汗珠匯聚成河,嘩啦啦地淌下,瞬間打溼衣物和床單。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樂終於睜開了雙眼,往常在聯邦時誠懇可親明亮照人的眼眸,已經變得無盡疲憊,甚至帶著一絲在他身上難得一見的懼怕與後悔。

這種痛苦太可怕了,不是用赤裸的手握鋒利的刃,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初生嬰兒纖嫩的手握被燒紅了的鋒利的刃,意念與體內潰散力量的每一次接觸,都會產生類似的感覺,而就在這一段過程中,這種接觸又何止千次?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能夠忍受這種痛苦的人有幾個?他是年輕一代中最有毅力的東林石頭,然而在這一輪勝似一輪的痛苦折磨下,石頭表面的青苔已經剝落,石面已經現出裂痕,快要崩潰離散。

在意念的作用下,虛弱身軀內散落的灼熱碎片,逐漸減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