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無語,心底深處不知怎的,想起了兩年前在首港高鐵上林半山半途下車時的囂張背影。
“舒服多了。”鍾瘦虎輕輕噓了一口氣,拎起襯衫領口扇著身畔不停湧來的夜風,瞧見許樂眉宇間那抹並未刻意遮掩的情緒,唇角微翹,嘲諷說道:“我在這家店吃了幾十年的飯,自然不會讓老闆虧錢。小傢伙,難道就連這種小事情,你也要表現一下你那可愛的正義感?”
許樂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辣的微微咧嘴,然後聳了聳肩表示不予置評,這些年他看過太多特權出現在聯邦之中,暫時還沒有麻木,卻也不怎麼會驚奇。
“在聯邦很多人的眼中,我是最黑暗囂張的軍閥,是實際上割據聯邦,令政府威嚴受損的西林土皇帝。”
鍾瘦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道:“我鍾家替聯邦固守西陲千世,最後卻要落個千世罵名。既然要擔罵名,我憑什麼不好好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感?”
“聯邦要派駐官員,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國防部要擬定作戰計刮,必須和我商量,我就是這片星域的皇帝,我……才是西林民眾的救世主。”
許樂不明白桌對面這位成熟的大人物,為什麼會當著自己面,說這些已經超過囂張、近乎狂妄愚蠢的自我評價,餘光裡注意到酒店裡所有人,包括那些保護對方的西林職業軍人們都已經退了出去,此地只餘下他們二人。
本著二十餘載堅定的三觀理念,他下意識裡快速反駁道:“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沒有神仙皇帝。”
“也對,聯邦已經擺脫帝制幾萬年了。”鍾瘦虎用一種略顯感慨的神情望著他,微嘲說道:“然而誰都知道,皇帝從來沒有消失,他們只不過換了幾身衣服。”
“喬治卡林,秋初茶話會後的談話錄。”
許樂抬起頭來,說出這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