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雙方的利益一致,所以這種合作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直到流風坡會所之後,許樂立意要殺麥德林,白玉蘭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把這種模糊的判斷反饋回莫愁後山,一直到局面進入了最後一刻,邰夫人畫下這道伏筆,白玉蘭飄然遠去,許樂陷入死地。
……
墨綠色的軍車前蓋翹起,慘不忍睹,警報長鳴,掩蓋了兩個人的對話。參加婚禮的軍官們警惕地圍在外圍,疑惑而緊張地注視著白玉蘭和許樂的身影,只是此時白煙陣陣,這兩個身影竟是有些模糊。
“各有各的處世原則,這個我接受。”許樂抬起頭來,沉聲說道:“你先拿的邰夫人的錢,講究先來後到,我接受。甚至你拿錢不賣命,我也接受。但你加入了進來,卻反手把我賣了,這個……我不能接受。”
聽到這些話,白玉蘭只是沉默不語,微溼的黑髮在他的眼前晃啊晃,就像是催眠師的好手段,讓他陷入某種怪異的情緒之中。
“在大樓裡,我中了十四槍,那件你替我找的硬陶防彈衣很好,破了四個口子,卻沒有出大問題。”許樂盯著他黑髮絲下的眼睛,聲音很淡很遠,“但那是十四槍啊……我流了很多血,骨頭斷了很多根,差一點兒我就死了。事實上,我本以為自己那次就死定了。”
在基金會大樓裡受了如此重的傷,如果不是具有甲殼類生物般強悍的生命力,就算第二軍區的醫療兵救護再及時,許樂只怕也早已死了,就算活著,此刻也應該是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而無法像此刻般,站在白玉蘭的身前,用清淡遼遠落寞的聲音,敘述著自己曾經的遭遇。
“我還有個兄弟,現在還被聯邦政府關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