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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利孝通建議你找邰家的太子爺,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想給你一個建議。”

鄒鬱抬起頭來,認真地請教道:“請說。”

“李瘋子。”林半山端著杯中殘酒,笑著向門外走去,說不出的瀟灑自如,說道:“我記得你和他的關係不錯。”

……

帕布林總統上任以後,就如同政策評論家所分析的那樣,原本主要負責後勤工作的國防部副部長鄒應星,坐上了部長的位置。這位三年前還只是聯邦國防部總裝基地主任的將軍,在短短的時間內連升三級,坐上了如此顯赫的位置,不得不說是一個很令人震驚的現象。

鄒家依然住在首都西郊的那個大院之中。

深夜時分,鄒鬱有些疲憊地推開樓下的房門,走了進去。她看了一眼沙發上戴著眼睛正在看報紙的父親,想到先前林半山看穿的那些事情,想說些什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的心裡其實也有疑惑,前些日子父親在書房裡,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透露了基金會大樓事件的某些內情,然後放任自己與那些人聯絡,試圖將許樂和那個傢伙救出來……父親這麼做,究竟代表了軍方哪些派別的意志?坐在國防部長的要害位置上,他的每一次舉動,毫無疑問都必須格外謹慎小心,這是不是父親冷眼旁觀自己忙碌的真實原因?

最關鍵的是,父親這樣做,究竟是受了夫人的影響,還是白色官邸那位閣下暗中有什麼授意?

“父親,我回來了。”鄒鬱極有禮貌地問安,自從懷孕之後,又或者說是和許樂在望都公寓同居了一段時間之後,這位原本冷酷刁蠻的大小姐,性情發生了很多變化,她的骨子裡或許依然如當初那樣,但至少表面上變得知禮了許多。

鄒部長點了點頭,也沒有問女兒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只是依然在認真地閱讀報紙。

鄒鬱知道不可能從父親這裡知道更多的訊息,向樓上走去。沙發上的鄒部長抬起頭來,看著女兒上樓的背影,沉默片刻後,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又低下了頭。

鄒鬱的兄長鄒侑於三個月前成婚,目前居住在S2第二軍區某部,此時夜色已深,部長夫人已經入睡,勤務兵與服務員們都回到了他們在後方的宿舍,這間闊大的樓房內,竟安靜地令人有些心慌。

回到自己的臥室套間,鄒鬱微笑著與帶孩子的阿姨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問了一下孩子今天過的怎麼樣。

走到床邊,她低下身子,看著嬰兒床裡的小男孩兒紅撲撲的臉蛋,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

鄒流火已經快十個月了,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偶爾卻能發出幾個單音節的聲音,似乎是在叫媽媽,但似乎又是在叫爸爸。

套間的門關上了,鄒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嬰兒床的旁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輕聲說道:“你將來也要做一個男人的,男人嘛,就算不能頂天立地,也要能驚天動地。”

她的唇角微翹,泛出一個明麗的笑容,偏頭望著流火,說道:“你那兩個爹啊,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小傢伙出生證明上,晶片檔案裡父親一欄,記載的都是許樂的名字,但他血緣意義上的真正父親,卻是施清海那個傢伙,所以鄒鬱說那是他的兩個爹,倒也十分合適。

將柔軟的純棉小襟拉到了小孩子的下巴下面,鄒鬱疲憊地站了起來,揉了揉眉心處的痠麻。她確實很關心那兩個杳無音訊的傢伙,最開始的時候,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現在,卻是在擔心他們的安全,難道他們真的會被聯邦關一輩子?

說來奇妙,她想的更多的居然是許樂,畢竟那個曾經一夜情緣的施清海的臉,在她的記憶中都有些模糊了。

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想許樂那塊臭石頭,在聯邦戒備森嚴的秘密監獄裡,肯定是被單獨關押在小黑屋中的。

數月不見天日,在黑暗潮溼中忍受著孤獨或是酷刑的折磨,鄒鬱的心裡擔憂起來,不知他能不能挺得過去。

……

聯邦戒備最森嚴的監獄,不是地檢署,也不是國防部前四序列軍事看守所,而是S1胡林州的一間軍事監獄。

與這所軍事監獄相比,就連傳說中位於太空之中的狐狸堡壘重犯監獄,也要喪失幾分震懾力。

因為這所軍事監獄的名字叫做傾城。

聯邦皇朝時代有古詩曾說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這座軍事監獄取名傾城,卻不是在意這種浪漫的文藝氣息,而是表示即便以傾城之力來救,也沒有人能夠從這間監獄裡救出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