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佈下的層層屏障,以不要命的姿態發起連綿不絕的攻勢,密集的導彈撕裂灰濛濛的天空,數百架近空戰機呼嘯著俯衝然而遠離或者拖著火尾墜落。
在這種恐怖的戰爭環境中,即便想像條野狗那樣活下去,也不容易。
……
謝德卡布丹諾維奇是費熱市一個普通的老鐘錶匠,他揉著風溼越來越嚴重的兩條腿,看著角落裡的破缸,臉上的皺紋變得比苦痛還要更深刻,枯乾灰沉的雙唇微微翕動,數著地窖裡還剩下多少東西。
儲備的乾糧只剩下兩袋壓縮餅乾,那還是上個月老鐘錶匠冒著生命危險,半夜爬出地窖,在街上一個聯邦士兵身上摸到的戰利品。
無釋放燈油也已經快要沒了,懸在地窖半空中那盞燈昏暗的似乎想要哭泣。
更令人絕望的是,角落裡那臺他兒子戰前花大價錢買的那套微型迴圈濾水系統,在堅強地撐了三年之後,終於停止了工作。
“阿茲拉,不要修了,過來爺爺這裡,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老鐘錶匠用充滿憐愛的目光,看著正在水臺處徒勞忙碌的孫女,感慨說道:“你父親死後,誰會還擺弄這種高階東西呢?”
阿茲拉今年十六歲,長著一頭漂亮的深栗色捲髮,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眼窩有些深陷,卻愈發顯得美麗動人,她回過頭望著老鐘錶匠說道:“爺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老湯姆家那邊的地窖已經三個月沒有傳來敲擊聲。”老鐘錶匠嘆息了一聲,撓著稀疏的頭髮說道:“估計他們已經不在了,呆會兒夜裡,我從水道里摸過去,弄看他家的水缸還有沒有剩下點。”
少女阿茲拉皺著眉尖,細聲抗議道:“爺爺!那太危險,你的腿不方便,要去也是我去。”
“怎麼能讓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