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帕布林總統親自到場,而七大家則是派出了最值得信賴的代表。
憲章局擁有整個聯邦所有機枸裡等級最高的安全措施,甚至比總統官邸更高,平日裡就是戒備森嚴,今天的氣氛更是顯得無比壓抑緊張。
聯邦各界大部分頭面人物雲集於此,如果帝國方面有能力在此時引發一場大爆炸,可以毫不誇張地得出某個結論,聯邦必然會陷入混亂之中——這是很老套的形容方法,對今天的場面卻非常適用。
鮑勃主編和伍德記者站在憲章局大樓下方,打量著這幢外形線條過於規則,從而顯得特別像盒子樣的建築,做為新聞從業人員,第一次有機會被允許進入神秘的憲章局內部,他們本應該興奮地記錄所看到的一切,然而此刻他們的情緒異常複雜沉重。
絕大多數人都被請入了憲章局大樓,數輛防彈軍車才高速駛了過來,在幾名荷槍實彈表情嚴肅的憲兵看護下,鄒鬱和商秋戴著手銬跳下軍車,從外表上看,政府的秘密調查並沒有讓這兩位女子吃什麼苦頭。
畢竟是一位是前國防部長的千金,而且最近數月再次受到那位夫人的邀請,密集前去飲茶,另一位則是聯邦首屈一指的天才工程師,巨型企業果殼機動的首席技術董事,無論是哪個調查部門,都必須對她們客氣一些。
政府今天專門要求她們前來觀看生物標記比對,隱約裡透露出某種資訊,看來總統先生或者是李在道將軍,希望她們在認清楚許樂真面目後,能夠幡然醒悟,不要在迷途中越陷越深一一這又是很俗套的說法,但用來形容政府對依然很有價值的這兩位女性的態度,又非常合適。
許樂是聯邦的戰鬥英雄,民眾心中的偶像,忽然被指控為帝國間諜,如此重大的事件,必須擁有足夠強悍的證據,所以怕布林總統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二次生物標記對比,並且意圖以此次事件為契機,讓最近因為連串事件變得有些風雨飄搖的政局迅速穩定下來,整合聯邦力量,讓團結這個詞彙重新進入所有人的內心。
最後駛抵憲章局的是一輛墨綠色的軍車和一輛則是沒有任何標記的黑車,車輛停穩在石階下,李在道將軍從軍車裡走了出來,平靜而溫和地望著前面那輛黑車。
黑車車門緩緩開啟,一名臉色蒼白身材瘦削的年輕人走了下來,雙手緊緊握著一個金屬小箱。
白髮蒼蒼的靳管家擔憂地看著他,說道:“少爺,要不然我來拿吧。”
邰之源搖了搖頭,提著金屬小箱向憲章局大樓裡走去,箱子並不重,但他戴著防滑白手套的雙手握的極緊,因為箱子裡放著一瓶他親自去傾城軍事監獄,從那個傢伙身上抽出來的鮮血。
這瓶血無法決定許樂的生死,卻可以影響到整個聯邦的政治局勢,但對於邰之源來說,這瓶血的重要性主要在於,它能夠證明在某些人看來比生死更重要的東西。
金屬箱的內部保護極為精密高階,就算從數十米的地方墜落地面,裡面的東西也可能不會出問題,但這個箱子對於許樂來說太過重要,牽涉太廣,他只相信邰之源,而邰之源只相信自己拿著,才不會被人替換。
直到此時此刻,雖然沒有人相信聯邦中央電腦真的會出錯,但像莫愁後山這種不止一次利用過憲章局內部工作人員的勢力,依然認為上次所做的生物標記對比,極有可能是憲章局在政府授意下做了手腳。基於相反的原因,李在道親自去了一趟傾城軍事監獄,全程監督了邰之源替許樂抽血的過程。
至於麥德林的生物標記,則是一直儲藏在憲章電腦的核心深層備份中,而且莫愁後山和鐵算利家在當年麥德林一案爆發後,也暗中儲備了一份,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假。
……
人們走進了憲章局大樓,過了很久很久,人們走了了憲章局大樓,就在此時,一場深秋寒雨毫無徵兆地落下,身份尊貴的人們自有隨行人員撐起了雨傘,剎那間,大樓前方的廣場上綻開一朵朵黑色的花朵,遮住了人們的臉,看清楚他們臉上此刻真實的情緒。
由憲章局通往外界那條寬闊筆直的斷頭路上,再次被各式各樣的深色車輛佔據,絕對大部分車輛都是黑色的,冰冷的秋雨噼噼啪啪擊打在車上,輪胎捲起重重水霧,呼嘯而走,彷彿剛剛參加了一場悲傷的葬禮,當葬禮結束,人們便匆匆離開,不想沾惹上任何晦氣。
最後到的邰之源依然最後一個從憲章局大樓裡走出,那張瘦削蒼白的臉頰上染著兩團極不健康的紅暈,沒有提著金屬小箱的兩隻手,有些暴躁地揮動,拒絕了靳管家伸到頭頂的雨傘,就這樣走下石階,走進雨中,任由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