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寄託在被你們飼養的政客身上,或者是寄託在邰之源這種七大家貴族身上?”
“為什麼不可以?歷史有自己的力量,而人先天具有背叛自己所屬陣營的渴望,他做起來會比你更順利。”
“垃圾永遠不會自己走進歷史的垃圾堆,需要有人來做清掃工作。”
帕布林回答道,然後眉梢微微一皺,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好像幾年前聽誰說過,因為這種回憶,他的情緒變得有些異樣,看著老人那張滿是斑點的臉,問道:
“說到自私,那麼你呢?你和利家前面十幾代家主沒有任何區別,歷史上不會留下你的姓名,甚至就連民眾都不知道你是誰,手中握著不可思議的財富死去,你難道不會不甘心,覺得自己的人生很沒有意義?”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這些。”
“那在於什麼?”
“到死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
利緣宮老人平靜望著窗外的雪花,有些動容嘆息了一聲,低聲緩慢說道:“人生就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旅程,所以無論是你,還是當年掀掉我小黑帽的男人,這一生做這麼多事情,其實都沒有意義。”
“也許您的話有道理,但我總認為既然活著,就應該做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
帕布林總統平靜回答道,交談至此時,他第一次對這位將死的老人用上了敬語。
利緣宮老人緩聲說道:“我這生有兩個人看不透,一個是剛才提到的掀我帽子的男人,一個是許樂。”
“看不透前者,是因為我始終不知道他在乎什麼,看不透後者,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在乎。”
“聽到你的回答,我才終於有了答案,像你們這樣的人談及活著的意義,其實只是不甘寂寞。”
老人臉上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喃喃嘆息道:“都是些不受教的痴人,確認這件事情,我很欣慰。”
說完這句話,統治聯邦金融甚至是經濟界長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