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眼睛,揉了揉發悶的眉心,沉聲說道:“小眼睛戰鬥部隊和偵察班死了人,十七師NTR二號營地裡也死了人,然後達文西逃了!”
“逃兵和叛變依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青年軍官的聲音依舊平靜,任憑將軍努力想要分辯他的真實意圖,始終無法捕捉清楚。
胡鈑將軍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皺眉盯著他的臉,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老七組那群兵匪的脾氣,部隊裡所有人都很清楚,還記不記得三年前白玉蘭是怎麼把東方的耳朵活生生割掉的?如果讓熊臨泉他們知道這次槍擊事件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他們肯定會亂來!”
“我是司令,我要為前線整個戰局考慮,我不可能把精神放在這種小事情上,我考慮的必須是整個部隊的穩定!”
“為了消滅所有不安定因素,為了不讓熊臨泉他們亂來,所以基地決定亂來,決定把叛變的罪名安在他們頭上?”
李封緩緩蹙眉看著桌後的將軍。
胡鏈將軍沉默了很長時間,回答道:“他們跟隨帝國太子還有帝國士兵一起行動,甚至對聯邦部隊發起了三次攻擊,司令部有充分證據證明他們已經背叛了聯邦。”
李封緊緊抿著薄薄的唇,蹙眉望著他長時間沉默。
胡鏈將軍望著他語重心長說道:“今天我和你的談話絕對不會有任何記錄,我剛才也沒有承認過任何事情,但我必須提醒你一點,現在首都星圖那邊很亂,總統先生和李主席受到的壓力太大,前線不能亂了。”
“小封,無論你和李主席之間有任何矛盾,但你終究是費城李家的子孫,你應該更自覺地維護聯邦部隊的正統性,像那些兵匪在我看來,根本沒有資格留在聯邦部隊,更沒有資格留在光榮的十七師裡。”
李封緩緩站起身來,將頸間的風紀扣認真繫好,望著桌後方的軍方大佬沉聲說道:“我確實是費城李家的人,但將軍你忘記了一件事情,祖父做為一名聯邦軍人,他絕對不會把任何一支聯邦部隊,包括十七師在內看成自己的私兵。”
“如果我那位父親向你表露過類似的意思,我只能說他直到今天大概也不明白祖父當年為什麼會歸隱湖畔,我只能說他根本沒有資格穿這一身軍裝。”
深色軍裝筆挺在身,啪的一聲,李封面無表情立正敬禮,如一把持要出鞘的刀,剛正不二。
胡鏈將軍看著他,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海峽會戰打的很好,你早些休息吧,我會為你請功,下次再見時,你肩上應該會多一顆星星。”
“我從來不需要靠將星來證明自己的戰績,我的機甲機械腿上已經漆滿了無數顆星。”
李封緩緩放下右手,沉聲說道:“既然您堅持聯邦部隊的正統性,堅持認為十七師是費城李家的部隊,容不得星點渣滓,那麼酬功也罷,犒勞也好,請您把新十七師交給我指揮。”
李封向辦公室門外走去,在門檻處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既然從現在開始,新十七師已經是我的部隊,那麼希望將軍閣下能夠儘快將我部駐地周邊那三個機械師調走,部隊被人堵在巷口裡,我的心情不會好。”
“我的心情不好。我就不會讓別人心情好。”
……
裝甲軍車碾壓煙塵呼嘯駛出前進基地,向新十七師駐防區域狂奔而去,李封再次點燃一根菸,讓菸捲和自己魁梧強壯的身體同時搖晃不安,微蹙著的眉間蘊著風暴。
他坐在副駕駛位上,後座坐著幾名軍官,這幾名軍官是當年他大鬧議會山砸爛錫安議員辦公室後,軍神李匹夫專門替他挑選的助手或者說監管者,時間一晃過去漫漫數年,這些軍官們跟著他戰西林入帝國,忠誠與能力無可質疑。
感受著車內異樣的壓抑氣氛,沒有任何人說話,其中一名參謀軍官一直盯著膝上的工作臺光幕,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臂,然後快速向前方報告道:“司令部任命書已經入檔,您正式成為新十七師代理師長。”
“賭在十七師周邊那三個機械嶧呢?”李封面無表情問道。
“調防命令已經下達,根據時間計算,我們抵達時他們已經撤離。”參謀軍官回答道。
李封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菸捲扔出窗外,說道:“除了擅長防禦作戰之外,胡鏈最出名的手段就是拍我父親馬屁,這麼快就把十七師交到我手裡,說明傳言果然不假,只是我在想再過幾個小時,他會不會後悔放權放的太快了些。”
搖晃的軍車裡,幾名參謀軍官互視一眼,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