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顏色,趕緊攔在那名男孩兒身前,向李維露出歉意的笑容。
“抱歉維哥兒,你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實在是不懂事。”
李維沉默片刻,微笑回答道:“飛絨姐說的是。”
男孩兒被長輩這般訓斥,臉上有些掛不住,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了阿姨轉身瞪了自己一眼,眼眸裡露出寒見的嚴厲之色。
做為跟隨林半山年月最長時間的女人,李飛絨雖然一直沒能成為林半山的正式妻子,現如今年華老去更談不上受寵,但在百慕大眾人心目的地位依然極高。
李飛絨對李維再次表示鄭重的歉意,以她的地位本不需要如此,但她非常清楚,林半山離開百慕大後,面前這個原本籍籍無名的孤兒幫首領,為自己以及身旁男孩兒的安全,為守住林半山的基業付出了多少。
場間大人們表述著歉意與感激,謹慎而又細緻地修復彼此關係,以免影響大局,男孩兒鬱悶的臉色陰沉,眉眼間全是不以為意的神情,冷冷望著遠處。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
只有鍾煙花察覺到了。
一身襲地白裙的她就像一個天真乖巧的公主,任由那名男孩兒像捧珍寶般輕輕牽著手,像西瓜皮般整齊的黑色劉海兒下方,眼睛裡泛著狡黠的光芒,小心翼翼卻又竊喜萬分地注意著許樂的神情。
許樂眯起眼睛,代表他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而他的敵人對手則往往會從這個小動作裡,察覺到他的決心從而感受冰冷的危險。
此時此刻他挑起的眉梢落了下來,眼睛眯了起來,只代表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憤怒。
他盯著少年男女牽著一起的那兩隻手,心神被憤怒醉意所佔據,根本沒有注意到鍾煙花此時正偷偷望著自己,眼眸里正閃爍的揭示真相的目光。
登登登登,硬底皮靴與酒店光滑地板碰撞,發出脆且硬的聲音,他沉著臉走上前去,根本懶得說話,直接抓住鍾煙花的左手,把她拉回自己身邊。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