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著手鐲表面那行落款為康德的話,目光微垂望著腳前的地毯絨面,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這麼相信你?你就不怕我查到什麼,當時直接就殺了你?”
帕布林總統笑了起來,厚實的嘴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透著真誠的感覺:“雖然你曾經殺過不少人,但我從來不認為你是一個好殺濫殺之人,許樂,無論什麼時候,我對你的信任都沒有減少過。”
“所以外面有三百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等著把我射成肉醬。”許樂自嘲一笑,用手指著門後,看著窗外說道:“連野戰軍都拉進了憲章廣場,總統先生,你對我的信任真是令我受寵若驚。”
“你此刻的情緒能夠如此快平靜下去,才真的令我感到吃驚。”帕布林總統微蹙著眉,唇角帶著笑意望著他。
許樂沉默片刻,居然就在這樣緊張至死的危險時刻,重新坐回了那件真皮文物沙發之中,輕聲回答道:“人類所有的憤怒,都來源於他的無能,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憤怒?”
“人類所有的憤怒,都來源於他的無能……這句話很有意思。”帕布林總統點點頭,平靜望著許樂的臉,說道:“看來你依然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面對這一切。好吧,關於這些我不置可否,但既然你足夠冷靜,那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故事。”
許樂沒有回答。
“就算你不想知道這個故事,可我依然要說,因為我真的很想透過這個故事說服你。”
帕布林總統微微一笑,寬厚的手掌在桌上緩慢地撫摩,望著窗外的春夜若有所思,若有所憶。
就在此時,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打在總統官邸二樓的落地窗外,發出細微的噼啪聲,然後被重力緩慢地拉成一道道痕跡,將溼意順著窗樓滲了進來。
美好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