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不得不恨。
許樂微澀笑道:“最近這事兒有些麻煩。”
“雖然我們這場戀愛開展的確實有些過於清淡,甚至都沒有怎麼見過面。”簡水兒很可愛地聳聳肩,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些,說道:“可如果我是你女朋友的話,事情越麻煩,你就越應該告訴我。”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許樂有些慚愧說道:“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正經談過戀愛的關係,所以考慮的不周全。”
“我原諒你。”
簡水兒微微仰頭,漂亮的下巴帶著絲嘲諷,水一般的瞳子反耀著晚霞。然後兩個人開始沿著首都南城的街道散步,四周兩百米範圍內,更遠處的高樓之上,二十幾名七組隊員警惕地守護在四周。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緩慢而看似隨意性極強的行走,似乎也不需要有什麼終點。
聯邦英雄和國民少女的戀愛,本應是這個憲歷裡面最美好的事情,然而在這個動盪的年代,無數激昂或醜陋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令人來不及觀看甚至來不及喘息,竟是沒有留出讓美好釋放的機會。
說起來真的很奇妙,這竟是許樂和簡水兒第一次像真正戀人那樣散步,只是看似寧靜恬美的戀愛場景,卻不得不裹挾著那些七組隊員像雪球一樣緩緩滾動,令人無言。
而且就在這樣極為難得,應該被好好珍惜的散步中,青年男女的談話,依然不可避免地與這春暮風景極不協調,尤其是簡水兒非常清楚衝進議會山的那個青龍山男人和他的關係。
身旁的國民少女早已長大,依然帶著傾倒全聯邦的美麗,更添了幾分漸熟後的明豔,許樂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動人外表之下,簡水兒擁有怎樣清晰的理念和堅持,畢竟她是聯邦頭號叛國賊和帝國皇后生下的女兒,繼承和遺傳了父母最不可思議的叛逆及大膽。
然而當他說出李在道是軍方激進派的幕後領袖,卻沒有在簡水兒眼眸裡找到任何震驚神色時,依然覺得有些難以想像。
“我一直都知道我這位堂兄李在道,是個很了不起的人。這些年,聯邦裡再有識人之明的人,往往也只注意到了他的低調,卻從來沒有想過低調的背後是縝密的思維和真正強大的自信。”
簡水兒倚靠著他的肩,輕聲說道:“一個了不起的人,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來謀劃某項事業,那麼他所企圖達到的高度,肯定非常可怕,如果你堅持站在他的對立面上,那麼我對你只有一個忠告,面對他再怎樣小心謹慎都不過分。”
“不用太擔心,我這些天一直在努力學習擺脫衝動派的色彩。”許樂抬頭望著街道正中間那輪扁扁的紅球,蹙著眉頭卻有笑意,“相反我認為你那位堂兄現在應該正在煩惱,他更需要小心謹慎。”
“我們認識幾年了?”簡水兒靜靜望著他的臉問道。
“如果從勝利演唱會算起,那是憲歷六十八年的秋天,三年多了。”許樂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當然,如果從電視上面你客串的那個小孤女算起,差不多十年了吧?你知道,我是看著你演的電視長大的。”
“我經常聽到這種並不好笑的玩笑話。”簡水兒聳聳肩,笑著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三年多的時間,你確實有了一些改變,雖然話依然不是太多,但總不像當年那麼沉默。”
她看了一眼身後街畔陰影裡的七組隊員,感慨地搖了搖頭:“而且你顯得自信了很多,就這麼一些夥伴,就敢宣稱聯邦軍方最有力量的男人正在畏懼你。”
“以前因為你那個無良老爹的關係成了聯邦逃犯,一天到晚緊張的就像一坨凝固的屁,當然比較沉默。”許樂說道。
簡水兒插了一句話:“我知道部隊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對於你這種新奇的粗話形容還是感到佩服。”
許樂笑著繼續說道:“後來你那位堂兄,還有死在施清海手裡的副總統閣下,要用這件事情把我釘死,結果老爺子出面幫我扛了下去,我這輩子最大的隱患,心裡面最重的石頭忽然間就沒了,情緒當然會好很多,人的心情一好,就願意多說話。”
“至於自信,李在道將軍當然是個很優秀,很危險的人物,但只要我不會愚蠢地把自己放進死巷子裡,我想不出來他有什麼方法能夠控制住我。”
許樂那雙濃如墨的眉毛再次皺了起來,唇角緊緊抿著向上翹著,用手指著前方那幾幢高層建築,說道:“你看,我很清楚危險在哪裡,所以這些危險對於我來說,並不存在。”
“我不是很理解你想說的問題。”連衣帽的陰影中,那雙清揚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