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陌生人。”
“所以當青龍山委員會承認他的身份,並且拿出早已開除他的證據,你們會很自然地相信,他是一個破落的找不到前途的間諜。”
“所以你們可以很輕易地相信聯邦政府的調查結果,他闖進議會山,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殺死拜倫副總統和議員先生們,只是一個神經錯亂的被某些暫時還沒有找到作替罪羊的勢力收買的瘋狂恐怖分子。”
“可我知道他。”
“他英俊,瀟灑,溫柔,成績優秀到可以進入三一協會,那雙桃花眼可以迷死所有女人,雖然這聽上去像是我在替他徵婚,可這真的是事實,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輕而易舉擁有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財富及地位。”
“帕布林先生當年乘坐軍用運輸機降落在青龍山,完成令所有人感到驚喜的大和解協議,是他完成的聯絡佈置。”
“四年前麥德林死在環山四州基金會大樓,是我和他一起動的手,相信最近這一年的維基解密影片,已經能夠讓你們消化這個訊息所帶來的震驚,也大致能夠明白,他曾經替聯邦解決過一次最大的麻煩。”
“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總統先生特赦了他,他擔任了特一軍和國防部之間的聯絡軍官,在遙遠的西林被占星球之上,他一個人藏在深深的雪裡,拿著那把在議會山前響起過的大槍,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帝國軍官。”
“這裡是喬治卡林基金會藝術中心,兩年前,那部叫做《七組》的紀錄片在這裡拿到了所有的獎,我和隊員們被你們的歡呼喝彩聲推上舞臺,享受整個聯邦的禮遇,事實上,施清海曾經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他也有資格站在聚光燈下,只不過他再次選擇了走進燈光背後的陰影中。”
會議室內長時間的沉默,新聞記者們的心中不是沒有疑問想要提出,只不過他們從許樂的表情上清晰判斷出,他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
許樂揉了揉眉心,說道:“剛才說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當總統先生授權我深入調查古鐘號遇襲案件後,本來沒有任何義務要冒著風險幫助我的他,再一次走進黑夜,開始去追查那些已經快要被人們淡忘的線索。”
稍作停頓後,他望著臺下不停做摘要紀錄的記者們,認真說道:“他習慣走在黑暗裡,卻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奪目。像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是什麼恐怖分子。”
“我希望聯邦民眾能夠理解這一點,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確定的理由,也只有那些理由,才會讓他做出這麼多在你們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講到此時,終於有記者壓抑不住情緒,舉手提問道:“也包括議會山的襲擊?”
“是的。”許樂回答道。
記者們很輕易地從這些話語中推匯出一個令他們感到無比震驚的結論,有人不可思議地高聲問道:“許樂上校,難道你認為拜倫副總統和那些議員與古鐘號當年被帝國艦隊襲擊有關?”
“我沒有這樣說,事實上我和施清海一直在調查。”許樂抬起頭來,看著角落裡那名提問的記者。
“太荒唐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
新聞記者們震驚地議論起來,難以接受許樂的說法,雖然幾個月前聯邦曾經調查過古鐘號當年遇襲的案件,好像確實也發現了一些新的疑點,可如果說聯邦副總統都參與此事,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上次的調查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被迫終止。”許樂望著記者們說道:“當時我和施清海已經掌握了某些證據,很可惜沒有機會繼續查下去。”
“根據國防部那邊的資訊來源,你離開西林並沒有得到軍區批准,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軍事紀律條例。”
沉默了一段時間的伍德記者,用手指夾著電子油墨筆,若有所思問道:“不惜被軍法外接,你也要堅持回首都星圈的目的是什麼?替你這位朋友洗刷冤屈?還是說想繼續上次中斷的調查?”
“我將請求總統先生的二次授權,重新啟動古鐘號案件的調查。”許樂回答道:“如果有新的發現或是證據,我會在憲章規定的範圍內,第一時間通知在場的諸位。”
臺下的新聞記者們下意識裡皺眉搖著頭,並不滿意或者說並不同意許樂對日後局面的想像。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在取得總統先生二次授權之前,你要搶先召開這場新聞釋出會?單獨說這場新聞釋出會,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伍德記者敏銳地看到了問題所在,繼續追問。
“我想正式通知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