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方面是受到了各方面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敏銳地嗅到了聯邦內部的某種氣息,他們在等待,在觀看政府究竟會不會給媒體以及公眾某個交代。
然而有些散去較晚的民眾,曾經在體育館的風雪裡,親眼目睹一輛黑色機甲破壁而出,衝上了東北方向高速公路……
這些人卻無法抹去自己的記憶,他們疑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任何的答案,便只能讓這些記憶變成了一些流傳於網路留言板上的流言,以及那些向來極不入流的花邊小報的震憾標題。
……
暗殺事件發生的當天,聯邦強力部門的調查工作便已經極為急迫地開展起來。因為各部各局的長官,都接到了來自總統辦公室或是管理委員會某些重量級議員親自過問的電話。聯邦政府龐大的國家機器開始運轉,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們就從那名叫做那多的機師,查到了更多的東西。
一名聯邦戰鬥英雄,四枚紫星勳章獲得者,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個令人不恥的暗殺者?這需要歷史評論家以及文學家去發揮思路,聯邦政府的調查者們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裡,而是直接查向了首都特區。
就在暗殺發生後的極短時間內,特勤局特工、聯邦調查局官員,在國防部憲兵司令部派出的支援力量保護下,分別乘坐十幾輛軍車,衝進了國防部大樓旁邊的培訓中心,在無數聯邦軍人驚愕的目光中,逮捕了總計九十三名來自S2大區前線的第二軍區各級軍官。
審迅當天晚上便迅疾展開。沒有刑訊逼供,沒有電擊的酷刑,只有明晃晃的燈光,無處不在的監控裝置,還有那些像金屬一樣冷酷的審訊者與記錄者。
審訊沒有任何結果,那些從前線歸來,為聯邦付出了自己青春與血汗的軍官們,冷漠地注視著面前的那些官員,眼神裡充滿了憤怒與不屑,那些認為自己受了侮辱的軍官,更是開始破口大罵。
僵持了半個晚上之後,審訊方將這些軍官集中在了一起。那名負責牽頭調查此次暗殺事件的聯邦調查局總四科主任,冷冷地看著面前這些驕傲而無所畏懼的軍官,沉默片刻之後說道:“身為聯邦軍人,有表達自己意願的合理途徑……沒有人不尊敬你們曾經為聯邦所付出過的一切,但是,身為軍人,更應該敬畏法律。”
“你們當中有的人知道,有的人或許並不清楚。但我想說的是,憲章局已將此次臨海州體育館事件,標識為……第一序列事件。”
“你們應該很清楚第一序列事件怎樣處理。”這名聯邦調查局的高階官員眼睛微眯,寒光漸盛。“不要再試圖掩蓋,或者為自己的罪行狡辯!那隻能讓你們的家人蒙受更多的恥辱!”
這些軍官被全副武裝的憲兵押回了培訓中心,只不過此時他們的身份已經變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不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聯邦柱石。就在這些人離開臨時審訊處之後,一名官員走到總四科主任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憲章局的央控電腦標識的是第三序列事件……再說,就算是第一序列事件,對這案子也沒有什麼幫助。”
“憲章局那些老祖宗小祖宗最會玩神秘。”總四科主任微低著頭說道:“這些軍官哪裡知道事件序列的東西。我只是給他們一些時間去想一想,去怕一怕。”
第二天凌晨,或許是對於第一憲章的光輝本能裡擁有無窮敬畏,或許是那些軍官對於法律的威嚴有了更清楚的認識,總之這位聯邦調查局高階官員的伎倆明顯奏效。
沒有人自首,沒有人交待究竟是誰組織了這次暗殺事件,那臺隸屬於第一軍區的黑色機甲,又是透過什麼途徑交到了那多少校的手中,而那批被派到體育館的軍方小隊,又是接受了哪方面的命令。
七名軍官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殺,沒有一個人能搶救回來。
他們用這種簡單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第一憲章和法律的敬畏,保護自己的上級以及那些他們願意用生命換取的理念。
……
當天晚上,總統官邸正在舉行一場總統與星雲獎獲得者們的晚宴,晚宴結束之後,又是一場例行的舞會,只是那些已然垂垂老矣的學者們,很明顯沒有跳舞的慾望,他們只是有禮貌而又矜持地注視著場間那一對舞伴,掌聲不停響起,一切顯得那樣熱鬧而安樂。
席格總統先生今年便要結束自己的第二任任期,看來他對於官邸舞會還真有些戀戀不捨,四周臉上浮現著真誠笑容的人們,注視著正在緩緩旋轉的總統與第一夫人,心裡卻給予了鄙夷的評語。
這位總統毫無疑問是聯邦有史以來最不能留下印跡的總統,因為他在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