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7部分

抖已經能夠被他成功地控制在面板之下,當他熟睡或昏迷時,依然在不停地自我執行著。

這是許樂的秘密,而不是癲癇所引的病症。

不顧醫院專家們的勸阻,他堅持去除了夜晚睡眠時所有的監控裝置,拔掉了身上所有的電極,不然如果真被別人發現了自己肌原纖維痙攣的真正原因,不知道會引出多大的麻煩來。

這些天,許樂一個人孤獨而沉默地對抗著眼眶裡的畫面。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我……

然而漸漸習慣了這種隨著意志出現的畫面後,就算不是幻覺,他也有些麻木了,畢竟這些畫面好像並沒有真的讓他變成一個瘋子。

那些畫面不是想出現便能隨時出現在他的眼眸裡,而是需要許樂極為專注地想著某些方面內容的時候,這些畫面才會從他的腦海裡被調出來,呈現在他的眼前。

如果那些畫面真是隨時都會出現在眼眸中,許樂不能保證自己比一般人更堅強的神經會不會崩潰,因為那樣就等於,只要一睜眼,就會無時無刻不看著兩個內容完全不一樣的畫面,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

那豈不成了傳說中古董電視的畫中畫功能?或是更遠古神話裡那個有兩個瞳孔的怪物英雄?

夜半無人時,他嘗試了很多次,用最快的速度,拼命地聯想,將他腦子裡能夠調出的畫面全部調了一次,確認那些都不屬於自己的知識,自己的回憶。沉默地看著腿上的那朵花,許樂知道自己沒有眼花,而是自己的眼裡生出了花,或是腦海裡被誰種上了花。

陷入了茫然無知的不安與恐懼已經好些天了,許樂強迫自己冷靜地分析了自昏迷以後的所有遭遇。排除了醫院方面拿自己做試驗之後,他很自然地翻起了腦海中沉睡的一段記憶,那一段昏迷後黑色夢境的記憶。

是的,所有的畫面似曾相識,都來自昏迷後那個奇怪而荒誕的夢。他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卻依然什麼都不明白,不知道這些畫面是什麼時候,被誰灌進了自己的腦海中,為什麼又和一般的記憶畫面截然不同,可以如此清晰,如此真切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許樂的手漸漸輕輕觸控到了自己的頸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一小塊面板。

他沉默許久之後,確認應該是這塊晶片出了什麼問題。當自己體內那股熱流化為巨大的能量爆發出來後,讓這塊晶片受到了某種損害,受損晶片不受控制釋放出來的脈衝或是電流,讓自己的大腦皮層出現了異常放電,才會讓自己在昏迷後進入了那個奇怪的黑色夢中,並且深刻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裡,才會讓那些畫面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可問題是,難道說晶片裡面本身就儲存著那些東西?自己究竟應該怎樣擺脫這種局面?難道要從手鐲裡重新換一塊晶片,再次開始全新的人生?可是大腦受的損害已經成了現實,再換晶片有用嗎?自己將來會不會因為大腦的異常放電變成真正的白痴?雖然不是癲癇,但好像現在的狀況比癲癇更可怕!

許樂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五官痛苦地微微扭曲,在心裡不停地對封餘大叔咒罵,偽劣產品害死人啊。

……

或許是因為許樂跟隨封餘大叔練了很多年馬步與那些奇怪的姿式,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比一般人好太多,所以身體上的那些傷,好的非常之快,尤其是粉碎性骨折的大腿,每天的透視照片上,那些裂紋似乎都在用肉眼可辨的速度聚攏。

這一點令總醫院的醫生們嘖嘖稱奇,如果不是知道這位病人的來歷有些古怪,背景有些驚人,他們或許真會動請許樂配合他們研究的念頭。

那些插在許樂身體上的管子早就已經拔走,不過入院一個月的時間,那些軍用槍械在他身體上留下的貫穿傷,便基本上好了,畢竟沒有傷到骨頭。那些被高速旋轉彈頭撕裂燒焦的肌肉纖維,已經修復如初,只是面板上仍然殘留了一些粉紅色的新生肌膚印跡。被機甲反震而骨折的大腿,倒不可能好那麼快,但此時的許樂,至少可以坐著輪椅,在總醫院優美的環境中去散散心。

他不怕孤獨,也不怕寂寞,但他不喜歡病房裡那些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因為每當獨處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嘗試著以雪白天花板為背景,把那些腦海裡的記憶碎片調取出來,像放幻燈片一樣放給自己看。

一邊放一邊恐懼,卻又覺得欲罷不能,許樂覺得自己像犯了毒癮的可憐人。

搖了搖腦袋,許樂的臉上生出兩抹不好意思的紅暈,趕緊不再去看腦海裡面那些各式各樣女子的畫面,因為那些畫面實在太清晰,太逼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