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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生都是怕死的,沒有誰敢一直把油門踩死到底,光憑方向盤與檔位來搞事,問題就在於,許樂踩油門的右腿,那時候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那就是一根水泥柱子。
……
狡猾的兔子至少有三個用來逃命的巢穴,在聯邦調查局裡當了這麼久間諜的施清海,自然也不例外。此時他們二人已經遠離了那輛救了他們性命,又險些害死他們的民用越野車,裝扮成兩個普通的聯邦上班族,來到了臨海某條街巷的小樓房裡。
昏暗的房間內。
“調查局把通話頻道調了。”施清海小心地鼓搗著一個小型接收裝置,“幸虧我藏在內網裡的那些東西,他們一時還沒有來得及清除乾淨。”
許樂半躺在一張床上,臉色有些不健康的白,畢竟在臨海體育館裡受了重傷,今天又遭受了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他已經有些快要頂不住的感覺,尤其是腹部感到非常飢餓。
“如果政府的人,不是追蹤我過來的……那他們怎麼知道你的行蹤?”許樂輕輕揉著腰部,眯著眼睛望著施清海。
“所以我必須馬上離開……早知道是現在這種狀況,早上我就不該和你見面。”
施清海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苦笑著說道:“本以為就憑調查局裡那些同事,應該查不到我的蹤跡,沒想到那些想要我死的人,居然申請到了憲章局的許可權。”
“你確認憲章局在幫助追捕者定位?”許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自從逃離東林大區之後,他最牴觸的字眼裡面,天然便有憲章二字,就像封餘大叔當年在礦坑旁邊感嘆的一樣,他這一生最痛恨的法律除了野生動物保護法外,就是第一憲章。
許樂曾經被憲章局定位追捕過,所以他覺得此時的情形有些怪異,看著施清海說道:“按我在網上查的憲章條文……憲章局應該不會理會反政府軍的行為,只是依照條例進行監視。”
想了會兒後,他認真說道:“而且如果這次追捕真有憲章局的身影,我不認為我們還有時間坐在這裡聊天。”
在東林逃命時,那些特種兵只需要四分十二秒的時間,便能準確定位封餘以及許樂,而此時,他們二人與憲章局的中央電腦處於同一個星球上,資訊的傳遞迴饋可以視為基本同時,所以許樂不明白,這已經過去了好些時間,為什麼還沒有人破門而入。
其實這只是因為他不瞭解,當年曾經發生在大叔和他身上的追捕,屬於整個聯邦難得一見的第一序列事件,動用整個聯邦的電子監控網路,耗費大量的資源,才能做到即時定位。而今天施清海和他所面對的……只是第五序列的許可權。
“我不知道憲章局為什麼會插手,但我相信我的感覺沒錯,不然那些傢伙不可能找到我。”施清海漂亮的眉毛透出一絲絕望的情緒,他強顏笑道:“至於為什麼這時候還沒有人破門而入,我不清楚,畢竟我可沒有被全聯邦追捕過。”
許樂想說我曾經被追捕過,看著施清海眉宇間的淡淡哀愁,他忍不住說道:“就算是憲章局插手,其實也沒什麼,我有辦法讓你逃掉。”
施清海沒有聽明白這句話,就算他聽明白了,只怕也會認為許樂是在安慰自己。這個世界已經習慣了第一憲章的無所不在,哪怕是施清海這樣擅於將自己強大的能力,隱藏在風流外表下的專業人士,在憲章局的光輝下,依然沒存逃脫的野望。
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憲章局會插手到聯邦調查局搜捕反政府軍間諜的事情中?
腕錶的光屏上正在播放著新聞,許樂和施清海靜靜看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新聞上正在講述先前臨海環城高速公路上的追擊與槍戰,同時警務系統的發言人接受了電視臺的採訪,確認被聯邦調查局與警方聯手追捕的罪犯,正是昨天京州電力輸出公司大火的主要嫌犯之一,當局已經將此嫌犯歸為恐怖主義分子。
許樂與施清海對視一眼,看出各自眼中的複雜情緒。
“你昨兒在京州嗎?”
“我昨兒在屁州。”
……
聯邦政府相關部門,為了儘快結束關於臨海體育館暗殺事件,給政府所帶來的衝擊波,那位反政府軍的叛徒以及某些勢力為了掩蓋某些真相——各方力量在這一刻找到了合力的出口,互相完美地配合,隱藏了追捕施清海的真實罪名,而用恐怖主義分子的名義,獲得了憲章局的許可權配合。
他們必須抓住施清海,或者殺死施清海。
“政府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