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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複合型別,單一型別的大多不被劃歸為患者。特殊情況除外。

再插一句:沉默型別裡面不是天才最多的。侃侃而談那類裡面才是天才最多的——當然,你能不能發現還是問題。而且其中相當一部分很狡猾,喜歡在裝傻充愣中跟你鬥智鬥勇,不把你搞得抓耳撓腮雞飛狗跳不算完,而他們把這當做樂趣。

我要說的她,屬於沉默型別中的第一種特徵+第二種特徵。她的自閉症不算太嚴重,但是問題在於她性格很強烈,一句話沒到位,今兒的會面基本就算廢了。經過最初的接觸失敗以及連續失敗後,我開始拿出了二皮臉精神,沒事兒就去,有事兒辦完繞道也去。我就當是談戀愛追她了。

終於,她的心靈之門被我開啟了。

……

我:“我一直就想問你,但是沒敢問。”

她笑:“我不覺得你是那種膽子小的人。”

我:“嗯……可能吧。我能問問你為什麼用那麼多膠條把電視機封上嗎?”

她:“因為他們(指她父母)在電視臺工作。”

我:“不行你得把中間的過程解釋清楚,我真的不懂。”

她是個極聰明的女孩,老早就認字,奶奶教了一點兒,不清楚自己怎麼領悟的。5歲就自己捧著報紙認真看,不是裝的,是真看。幼兒園老師覺得好笑就問她報紙都說什麼了,她能頭也不抬的從頭版標題一直讀下去,是公認的神童。她父母都在電視臺工作,基本從她出生父母就沒帶過,是奶奶帶大的,所以她跟奶奶最親。在她11歲的時候奶奶去世了,她拉著奶奶的手哭了一天一夜,拉她走就咬人,後來累的不行了昏過去了,醒了後大病一場。從此就不怎麼跟人說話。父母沒辦法,也沒時間,幾個小保姆都被她轟走了。不過天才就是天才,一直到上大學父母都沒操心過。畢業後父母安排她去電視臺工作,死活不去。自己找了份美工的工作。每天沉默著進出家門,基本不說話。如果不是她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猜她的父母依舊任由她這樣了。會有這樣的極品父母嗎?我告訴你,有,是真的。

她皺了下眉:“他們做的是電視節目,我討厭他們做的那些,所以把電視機封上了。”

我:“明白了,否則我會一直以為是什麼古怪的理由呢,原來是這樣啊。”

她:“嗯,我以為你會說我不正常,然後讓我以後不這樣呢。”

我:“封就封了唄,也不是我家電視,有啥好制止的。”

她笑了。

我:“那你把門鎖換了,為什麼就給你爸媽一把鑰匙呢?”

她突然變得冷冷的:“反正每次他們就回來一個,一把夠了。”

我:“哦……第二個願望也得到滿足了,最後一個我得好好想想。”

她再笑:“我不是燈神。”

我:“最後一個我先不問,我先假設吧:你總戴著這個黑鏡架肯定不是為了好看,應該是為了有躲藏的感覺吧?”

她:“你猜錯了,不是你想的那種心理上的安慰。”

我愣了下:“你讀過心理學……”

她:“在你第一次找我之後,我就讀了。”

原來她也在觀察我。

我:“最後的願望到底問不問鏡架呢?這個真糾結啊……能多個願望嗎?”

她:“當然不行,只有三個。你要想好到底問不問鏡架的問題。”看得出她很開心。

我憑著直覺認為鏡架的問題很重要。

我:“……決定了:你為什麼要帶著這個黑鏡架?”

她:“被你發現了?”

說實話我沒發現,但故作高深的點頭。

她認真的想了想:“好吧,我告訴你為什麼,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嗯,我不告訴別人。”

她:“我戴這個鏡架,是為了不去看到每天的顏色。”

我:“每天的顏色?”

她:“你們都看不到,我能看到每天的顏色。”

我:“每天……是晴天、陰天的意思嗎?”

她:“不,不是說天氣。”

我:“天空的顏色?”

她:“不,每天我早上起來,我都會先看外面,在屋裡看不出來,必須外面,是有顏色的。”

我:“是什麼概念?”

她:“就是每天的顏色。”

我:“這個你必須細緻的講給我,不能跟前幾個月似得。”

她:“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