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很有效。”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剝開那層包裝紙,帶著極濃厚的興趣小心的咬上一小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心疼——雖然我之前並不認識患者,也沒血緣關係。
她才二十多歲,患有嚴重的迫害型妄想,病史5年。
我不著急,看著她吃。她態度極其認真的一直吃完,又小心的把包裝紙疊好,放進兜裡。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今天沒問題了。
可能是接觸患者多了,對於這種間歇發病的患者,我能分辨出來什麼時候能溝通,什麼時候無法溝通。當患者清醒的時候,他們的眼睛是帶有靈性的。具體我也形容不好,但是我能確定,而且沒判斷失誤過。這曾經是我的一個秘密。
我:“你喜歡吃,我這裡還有,不過一會兒再給你,一次吃很多你會口渴的。”
她點了下頭。
我:“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她看著我沉默了得有好一會兒:“我能看看你的手嗎?”
我:“哪隻手?”
她:“雙手。”
我放下紙筆,雙手慢慢的伸到她面前。她觀察了一會兒鬆了口氣。
我:“怎麼了?”
她:“看來你不是。”
我:“我不是什麼?”
她:“你不是偷取時間的人的。”
我:“時間?那個能偷嗎?”
她:“能。”
我:“怎麼偷的?”
她:“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很多種方法偷。簡單的只要雙手同時拍一下別人的雙肩就可以,複雜的我看不懂,很多方法。”
我:“你見到過了?”
她嚴肅的點頭。
我:“對了你剛才怎麼從手上看出來的?”
她:“雙手手掌都有四條橫紋的人,就是能偷時間的人。”
我:“會有四條橫紋?很明顯嗎?”
她點頭。
我:“只要是那樣的人,都能偷別人時間?”
她:“不是,有些四條橫紋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會偷別人的時間。”
我:“能偷時間的那些人,不去偷別人時間會怎麼樣?會死掉還是別的?”
她:“和普通人一樣,會老,會死。”
我:“如果偷了別人的時間就不會老?”
她:“不老、不死的人。”
我:“會偷時間的人很多嗎?”
她:“不多。”
我:“那都是什麼樣的人?”
她:“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我十幾歲的時候發現的。”
我:“嗯,那麼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他們看人的時候不是像我們那樣看人的臉,而是看人的脖子。”
我:“脖子?”
她:“從脖子上最好偷,但是不好接觸。所以從肩膀偷的最多。”
我:“怎麼偷的?你剛才說雙手他們拍別人雙肩?”
她:“不用使勁的拍,罩在雙肩上幾秒鐘就可以了。”
我:“那從脖子上偷呢?”
她:“那需要手一前一後的卡一下,一秒鐘不到就可以了。”
我:“偷完之後呢?丟時間的那個人會死掉?”
她:“不是立刻,是加快變老,比別人老的快。很快很快。”
我:“我想起早衰症來了……”
她:“那就是被人偷走時間了。”
我:“是嗎?”
她:“你如果仔細查一下那些早衰症人身邊的人,鄰居,幼兒園老師,出生醫院的護士,能近距離接觸早衰症患者的那些人都查一下,一定有一個很不容易老的人,就是那個人偷的。”
我:“這麼簡單的判斷條件……”
她:“還有四條橫紋的雙手。”
我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寒而慄。因為曾經接觸過這麼一個案例:一個患者專門砍掉別人的雙手。不是誰都砍,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選擇。具體為什麼,患者從沒說過,只是冷笑。
我:“但是早衰症的人並不多啊?”
她:“他們大多很狡猾,不會那麼貪婪的一次偷很多。今天偷這個人一點兒,明天偷那個人一點兒。每次就偷幾年,別人也看不出。但是丟時間的那個人,一年會老的象過了好幾年。”
我:“原來是這樣……”
她